“白姑娘,且慢。”梁司木终是放心不下,追了上来。
我不争气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伸手恨不得将它打回去,但终是不忍心抽自己大嘴巴子。
“梁公子,这是反悔了,又要娶我了。”
“姑娘莫要再拿这事说笑了。”
“哼~我说过了,你和你的人再追上来就意味着要娶我,你既无意要娶我,追上来又是为何?”可恶的梁司木,这是嫌戏弄我戏弄得还不够彻底是吗?
“司木之前答应过姑娘,这三日之内都会寸步不离贴身保护,既姑娘现在觉得不便,那我将这玉哨送你”,说完从腰间取下一玉哨给我,“白姑娘如若遇上困难,吹响此哨,方圆百里之内司木定当立即赶来。”
“你这回该不会送了之后,又偷偷拿回去,耍赖不认账?”
梁司木回头大喊了炳庚前来:“炳庚你替白姑娘作证,今日我将这玉哨赠予白姑娘。”
“公子,怕是不妥,这玉哨...”
梁司木伸手打断炳庚,一脸严肃:“我叫你过来,不过就是想请你替白姑娘做个人证,其余的就莫要多嘴。”
“得。”
“那就谢了,不要白不要。”我从梁司木手中取过玉哨,转身快步离开,就怕他们再追上来,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应麒那边怎么样了?
炳庚见白如歌走远了后,终是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将这玉哨赠予白姑娘?这可是师父特意赠予你,备你危难时所用的啊。”
“如今,你们三就在我身边,有那玉哨也不过是多余不是嘛,但我既已承诺过她要保护她,定当不能失诺。”
“殿下你的命和她的命比起来相差甚远啊...别忘了,师父还有宜妃娘娘对你寄予的厚望啊。”
司木心头一沉,抬头看那挥翅高飞的鸟儿,苦笑道:“我何曾忘过?”
“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回去,叫上甲寅和戊戌,我有事要同你们商议。”
“得~”
梁司木房间内,炳庚、甲寅、戊戌齐齐站成一旁,梁司木坐着给倒了三杯茶,一杯杯推到他们面前:“坐下说吧”。
三人异口同声“得~”。
戊戌先一步,抢座在离司木最近的位置:“谢殿下的茶,我正好口渴了。”
甲寅坐在他旁边,一手打了一下他正端茶送入嘴的那只手,低声道:“殿下,还没喝呢。”
“哦,对,殿下先喝,殿下先喝。”
梁司木浅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三人见他喝了,这才都端起茶杯入口。
“昨日,应麒拉我去了梦夜歌笙,不知是这酒吃多了,还是争风吃醋上了头,竟当众唤了暗卫。”
“暗卫?”甲寅尖叫一声,随即和炳庚两人面面相觑,压低声音道:“那日,应家尾随的暗卫不是都被我们处理干净了吗?”
梁司木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听说这应家暗卫分三类,着灰衣者乃是应麒的贴身侍卫,由他挑拣训练,直接听命于他,称之为应护卫;着黑衣者则是应嵩暗地里培养的死士,各个不惧生死武艺不凡,钻天入地无所不能,这类人直接听命于应嵩,称之为应无卫。”
梁司木突然止住不说下去了,挠得戊戌心头直痒痒:“那这第三类呢,第三类是什么人?”
炳庚与梁司木对视了一眼后,紧接着说下去“这第三类,着白衣,混于这江湖各大门派之中,作为应嵩安插在这江湖中的暗哨,为他搜集情报。”
戊戌拧眉不解道:应嵩贵为当今丞相,为何要在各大门派中安插暗哨?难不成这朝堂之事还不够他心烦的,竟还有闲情逸致插手这江湖之事?”
甲寅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他老谋深算之处。”
“二哥,什么意思?”
“日后你就知道了。”
戊戌撒娇道:“别日后了,二哥,你就告诉我嘛。”
“听话”甲寅怒瞪了他一眼,戊戌委屈巴巴得闭上了嘴。
梁司木:“你们是否还记得银两被劫那日,那些人所着的衣服?”
炳庚皱眉努力回想当日情景:“是黑色,依稀记得,胸前好像还绣了个字。”
梁司木补充道:“是应。”
甲寅附和道:“是应,我也看见了。可是奇了怪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应家有暗卫的存在,可是他们素来低调神出鬼没的,尤其爱隐藏在黑夜里,怎会突然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当日我们中了凉铺那位应大当家的迷药,他们本来可以趁我们晕倒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两偷运走,可又为何等不及这一时半刻,非要急躁得提前跳出来呢?”
戊戌一手抱胸,一手抵在下颚,轻敲击嘴唇,小声嘀咕着:“应大当家,衣服上也绣了个应,还特意留下应家令牌”,就连他这个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也恍然大悟了:“哦,我知道了,故意的,故意栽赃陷害给应嵩,可是纳了闷了,素来是应嵩栽赃嫁祸给别人,怎这回反被人陷害了呢?虽然手段缺德了一点,但莫名的让人喜欢,不知是何许人也,敢在应嵩老虎头上拔毛的?想来也是厉害的人物,单凭这股勇气,就值得让人敬畏。”
甲寅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犀利的眼神警告他,小声道:“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你是哑巴。”
戊戌噘着嘴委屈巴巴道了一声“哦~”,然后乖乖紧抿上唇。
炳庚恍然大悟:“难怪这几日我跟着应麒,并无所获,可这银两又是被谁给劫去了呢?”
甲寅看着梁司木,小心翼翼说道:“你们觉不觉得,那位白姑娘行为举止好是古怪,尤其她的那位贴身丫鬟,轻功着实厉害,还老往外走,我有跟踪过他,可惜被她甩掉了。”
炳庚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之前她怕人身不安全非要殿下保护她三日,可三日未到,今日她便死活都不让我们再跟着,不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且,一个姑娘家的出门在外,仅有一老一小两位侍从在身侧,怎敢随身携带那么多的银两,恰巧数目与我们丢的又接近,真是巧合得有些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