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着应麒的前后脚迈进门,亲眼见他让手下将那几箱子银子抬进了他自个儿房间,我才安心,一蹦一跳快活地往自己的房间蹦走,路过美人的房间时,想趁着心情好与他一同分享分享这份快乐,可谁知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我一个好奇便推开了门。
果然美人的房间和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简单大方、干净整洁,并无什么可观赏性,只是当我索然无趣准备离开时,无意间瞄见他毫不遮掩横放在一旁写字台上的一张地图。
我虽看不怎么懂,但是从图形上的沙丘依稀能判定,这绝不是一张中原的地图,而是关于沙漠的,司木乃是朝廷中人,自打睢阳城而来,照理说不应该去过荒漠之地,那么他又为何对沙漠一带如此感兴趣呢?
地图的左下角画的是一只骆驼,司木在骆驼下方着重浓墨点了几笔,何方骆驼竟能让他敢如此之大的兴趣?
这时门外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从外飘过,我惊呼了一声:“谁,是谁?”
只见影子慢慢往回倒退,落于眼底的是一根桃红色的土豆条,我紧皱双眉一步步往前与之靠近,戳了它几下,待确认手感之后,仍表惊讶:“哥伦布?”
它伸出一手,友好地与我打招呼,一脸憨笑,随后打了一个饱嗝,泛出浓浓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哥伦布双眼半眯着,望着我贼笑道:“这人间酒比起司姻真人的亲手所酿的,美味不足,酒劲倒是略胜一筹的,竟觉得这天旋地转,仿似又偷溜去了那嫦娥仙子的月宫,嫦娥仙子仍是这般美艳动人啊。”
它那被酒精撑胀的身子慢慢开始悬浮飘在空中,向我缓慢靠近,待它与我越靠越近时,小土豆条偌小的双眼满是桃心,嘴角大幅度上扬,轻声嘟囔着:“仙子,仙子...我来了。”
岂料被我狠狠一掌甩飞到一旁墙上,瞬间吃痛的大喊出来,酒气随之尽数散发而出,整个身体大幅度泄气缩回原样,它慢慢支撑起身体,摇晃了几下头:“怎么是你?”
我走过去将它一把拎了起来:“你可算是醒了,说,又去干什么去了?”
“我...我...”
“你什么你,又出去偷酒喝去了是吧,那什么真人朋友啊,怎么老把你灌醉,你这回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看你会变成盘中的土豆丝还是土豆片?以后不准喝酒了知不知道?”
“啊?”哥伦布尴尬地挠了挠后背“得。”
“你...”本想好好收拾它一番的,怎奈这时司木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来,我立刻带着哥伦布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找寻可藏之地,最后在司木开门一瞬,成功将身子躲藏在床板之下。
“可查清楚了?”
“回禀殿下,昨夜却如殿下所料,殿下前脚刚被应公子带走,后脚应无卫就伙同城令大人将应届给劫出了地牢。”
“可是看清楚了,确是应无卫和城令大人伙同?”
“戊戌不敢独断,但抓了其中一个守卫盘问,据那人口述城令大人亲自在那恭迎应无卫,并原话是‘钱统领,在下在此恭候多时,得丞相大人再三关照,故一再推脱尚未让四皇子插手进来,进行盘问,只是如若你们再不快点行动,小人也真是没招了呀。’”
司木嘴角轻轻上扬:“早有耳闻,应嵩的耳目遍布天下,原来果真如此,区区一个北方边境的城令都不愿放过,囊括在手。”
炳庚道:“我方才去了应届家中,他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出城南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灾银的线索,而且依原计划明日就该到达滁州连同滁州知令分发灾银,如若无法按计划到达,怕...”
“你是怕滁州知令到时会向朝廷参我一本,好心办坏事?”
“殿下,您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应丞相是何许人也,几个皇子,除了殿下您,他谁都扶,此次狩猎,殿下光芒四散,早就是他最大的眼中钉,不拔了您他寝食难安。”
“不撬了他,我也寝食难安啊!”司木说完用力握紧腰间的那块玉佩。
甲寅急急慌慌冲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
“应麒,应公子的卧房。”
“走”随即司木一伙人冲出房门,我躲在床底之下不禁拍案叫绝,李逵和覃野放的这把火可真是及时。
火势刚起之时,应麒刚负气躺下,随后莫名其妙床幔开始着火,他嗅到烟火味,立刻觉醒爬起,好在火势不大,抢救及时,只是气上加气,冲着一堆抢火之人直发唠叨。
如今房门大开,里屋一片狼藉,只是那几个檀木箱子由此显得格外扎眼。
甲寅惊呼道:“殿下,你看那...”
“殿下,我替你去一看究竟”浮躁的戊戌说完便欲冲上前去一看究竟,但被司木拦下了:“不急。”
司木转换笑脸,假装关心上前询问应麒的伤势:“应公子,可伤着了没?”
“没事,没事,就是平白多添了几缕心头烦丝,多谢梁兄的关怀,多谢梁兄关怀。”
司木随即转身对炳庚三人故作凶相:“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去给应公子房间内打扫打扫。”
“不劳烦梁兄了,不劳烦梁兄了,我差人将东西搬出来换个房间居住便是,换个房间住便是。”
炳庚三人压根不听应麒之言,接收到司木使的眼色后便立马上前去帮忙抬箱子,还故意一个没抬稳将箱子翻倒在地,满箱的金元宝皆相翻滚而出,由于方才大火,这些箱子都被浇泼了水,水渗透进去,原先包裹在外面的那一层镀金粉浴火后又遇水则消融恢复了原貌,底部那硕大的一个梁字夺人眼球:“殿下,您看。”
司木且先望了一眼应麒,见应麒嘴大张着,一脸的茫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随后应麒先于他一步推开人,亲自上去检查,发现一箱子居然皆是灾银,顿时惊慌察觉事态不妙,瞥了一眼一旁的一个随身护卫,见那护卫也是一脸茫然直摇头,便知着了当,明明那时飞鸽得知,那批灾银依计运送回睢阳,怎...怎会又回到了他手里呢?
“赌坊的那两小子,一定,一定是他们劫的银,又...又故意栽赃给我”应麒立刻走到司木那边,澄清自己:“司兄你听我说,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