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洋洋得意拍了拍手,转身笑望着司木道:“好了,他们都被我忽悠走了,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了。”
“白姑娘可有想过明日怎么办?”
“明日之事明日说,司木,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白姑娘为何如此有把握?”
司木如此咄咄逼人,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手一挥故作洒脱云淡风轻道:“没有把握,就是觉得这做人嘛,得洒脱一点,今朝有酒今朝醉,更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再大不了,最坏的不就一死,若我能活过明日,我之幸也,若就此终结在此,也没什么可惜的,我之命也。”
司木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愁眉不展:“白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不早就说过嘛,南方温岭富商之女——白如歌。”内心着实不安,莫不是真被司木看出什么破绽,他开始怀疑我了?
“那司木就更迷惑了,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行商女子,为何会有过人的胆量和智谋,仅动一动嘴就能击退整个武林高手?”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你这是在怀疑我?”
司木踌躇了片刻,毕竟白如歌刚帮他击退围堵的江湖高手,是为他的贵人乃至恩人,他事后不但不谢过人家反而倒打一耙表以质疑,太不人道。
但他又是真心想结交白如歌这位朋友,朋友之间如有欺瞒,必生隔阂,闹了误会,那就后悔莫及,所以不如推心置腹问个明白:“是,正是此意,司木觉得白姑娘并非一般商贾人士。”
我不苟言笑盯着司木看了一会儿,然后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如若我没解读错,公子这是在夸赞我?”
“白姑娘今日确实很厉害,让人心悦诚服。”白如歌能以一己之力击退这么多武林高手,岂能用厉害来形容,简直就是传奇。
“公子谬赞了,我早先说过,家父生意做得极好极大,这都归功于天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而我从小不学无术,也就继承了他这一优点,今日方才能巧舌如簧,得一暂时安宁,说来也没什么,就是沾了点嘴的便宜。”
“白姑娘过谦了,今日白姑娘和毒老邪、毒老二那一番对话,足以可看出白姑娘见多识广。”
“公子为何非要这么高看我呢?我都说了,我从小不学无术,尤其喜欢逃出家门去那有说书的茶馆喝茶,听多了自然也能依葫芦画瓢,编点东西,关键时刻靠着胡说八道保命,如今细细想来,这还真算是一门本事,多亏公子提醒了。”
我故意笑得天真无邪,好借此笑容来打破司木心中的顾虑。
司木仍旧不苟言笑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但关键时刻绝不能怂,必须挺直腰板,故作镇定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心虚。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声响,我和司木都闻声望去,只见一背着一把不知道是何兵器的男子,手拿着一坛酒从屋顶上飞身而下。
男子把手中那坛酒尽数送进嘴入肚后,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酒坛子则被他无情的弃之,砸向一旁,声音刺耳,我不由受惊肌肉哆嗦了一下。
他用衣袖粗狂地抹了一下嘴,满脸不耐烦道:“你俩你一言我一语,你看我我看你的,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啊?我在上面听得都快睡着了,本来吧,身为过来人,得知趣识趣,不能打扰了你们小年轻谈情说爱,可是你俩实在太磨叽了,我也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只能讨个没趣。”
男子说完从后取了兵刃,手握中间,由于武器过长,此时他一端指向司木一端指向我,我内心直呼妙啊,这武器打造者真乃奇才,两端皆可制敌杀人,事半功倍。
炳庚和甲寅见司木被人威胁,立马执剑对准他,炳庚望着来人厉色警告道:“沐云州,看在大师姐的面子上,我们仍尊称你一声姐夫,但你今日若敢伤公子半分,就休怪我等不给大师姐面子,不念往日情分了。”
甲寅附和道:“是啊姐夫,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姐夫?正当我愁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没想到司木也望着来人叫了一声:“姐夫,想必你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为了昆仑哨而来的吧?”
“没错。”沐云州将兵刃又收起背在了背后,“小师弟,看在仙儿的面子上,把应麒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他的,我只要昆仑哨。”
“姐夫,实不相瞒,应麒我也不知道被谁劫走了,至于这昆仑哨我就更不知情了。”
“当真?”
司木举起一手对天发誓:“如有欺瞒,众叛亲离”。
沐云州见司木如此一说,自当知道他所言不假:“那好吧,今日你就当我不曾来过。”
“等等。其余人求着昆仑哨多多少少是为了一己私利,可姐夫所求又是为何?”
沐云州低头苦笑了一下:“还能为何,自我走火入魔害了你们的大师姐后,我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为了生而苟且。本该看破红尘,这世间万物再也激不起我的热血,可是,小师弟你知道嘛,传说这昆仑可以制造亡人的一缕相思幻影,我真的好想再见仙儿一面,哪怕只是一缕相思幻影。”
沐云州说完一手不自觉伸向后摸了摸兵刃。
“大师姐在天之灵,如若知晓你对她的此番情谊,必当更无怨无悔。”
“小师弟,如若你还把我当姐夫的话,知晓了昆仑哨或者应麒的下落后,别忘了告知我一声。”
“放心吧姐夫,我会的。”
“小师弟,这些武林高手不会真的为难你的,你大可不用担心,他们不过是要昆仑哨。你真正该担心的是,故意放出消息说这昆仑哨在你手里的幕后之人,想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让他们把你困在这里,好错过时机将赈灾银两运往滁州,事后好定你一失职之罪。
我虽不懂朝堂之事,但是如若你想杀出去,我还是可以帮点忙的,尽管开口,毕竟你是仙儿生前最疼爱的小师弟。”
“多谢姐夫。”
沐云州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听完他们的对话后,此刻我满脑都是浆糊,眼前这帮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又是姐夫又是小师弟的?为什么这个沐云州害了他们大师姐,他们既然还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