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空位上,阮清将拿铁推到雨城面前。
她用手托起下巴,玩味地挑了挑眉毛,眼眶呈半月形,娇蛮道:“饿了吧。”
“看来这是为我买的。”雨城伸出骨感细长的手,将杯子反转,看向上面的标签,随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嗯——拿铁。”
“李昶!这边。”
一位眼熟的男孩端着两杯冰美式,恍如一头小麦色的牛,冲进了谷阮的二人世界。
李昶嘴角大大地咧开,面向阮清问:“这就是你的那个羊癫疯朋友吗?”
雨城说:“羊癫疯?”
“对啊,必须咖啡就药,不然这样,这样的。”李昶毫无形象地将阮清刚刚的表演模仿了一遍。“原来说得是我们的谷大少啊。”
雨城微笑看向阮清。“风趣。”
阮清大咳一声,用手焦灼地抚了抚眉毛。
“哈!哈!我另,另一个朋友。原来大家认识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五官大张大合,倏忽一本正经地将手侧悬在李昶面前。
“阮清。”
“李昶。”
“你们是同班同学吗?”
李昶吸了一口冰美式,门牙像钻石一样在阮清面前晃来晃去。“不是,我钢琴班的,偶尔给他们芭蕾班伴奏。”
“哦——你这身腱子肉可以啊,不跳舞可惜了。”她眼珠子一转,小臂忽然撑着桌子,扑向了李昶。“他是不是被温缇甩了!昨天大会堂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小子是温缇的舔狗啊。”
李昶脖子像鹅一样后仰,随后转向雨城。“有这事?”
雨城的脸色绵里藏针。“我们先走了,阮清同学你慢坐。”
阮清没阻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静而不动的水,多半已经发烂发臭了。
她的眼光转向那杯多出来的拿铁,掏出自己口袋里巴掌大的笔记本。写下:不吃甜的,不喝奶。
“啧,不吃早餐还贪冰,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