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又揪了揪他的耳朵,嘴中念念有词。
“少景别怕,摸摸毛,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
这是坊间给孩子叫魂的土法子,虽然没什么依据,但也真能哄住受惊的小鬼头。
可烛渊不是什么小娃娃,他心下翻涌着无限难过和妒意,那个名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中。
那一瞬,仿佛都不会跳动了。
“摸摸毛,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
陆晚瓶挺着身子,凑上前弯着眉眼,轻轻唱着歌谣。微微干燥的双唇呢喃着,突然就被噙住了。
“唔……殿下……”
霸道几乎近疯狂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嘤咛,背脊后的大掌抚着她显瘦的蝴蝶骨。
削瘦的指尖像灵蛇一般,攀爬而上箍住纤细的脖子,稳稳地掌着她的脑袋。无可抗拒地被迫往那人跟前送,娇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着宽厚的胸膛。
“殿……殿下,等……等一下……”
陆晚瓶感觉到了自己往下掉的小衣,胸脯隔着薄薄的轻纱,磨着锦衣上粗粝的绣纹,细腻的肌肤上立刻就升起阵阵战栗。
可是那个人停不下来,这样的感觉也许他并没有,也不知道她的小衣被蹭掉了。
早前还带了一分故意靠近的陆晚瓶有些害怕了,她知道这样光景下,也许什么都发生。
“殿……殿下,等等……”
她慌乱地推开身上的人,拢着衣衫,环抱着胸弱弱地躲进床里,斜靠着床头。
“我……我小衣掉了……”
那件薄薄的檀色小衫已经滑到腰间,帐内虽是昏暗。可孤男寡女,陆晚瓶还是脸红了。
她分不清自己是故意的还是如何,糯糯的嗓音中带着娇喘和埋怨。至少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的代价她给得起,也愿意给。
烛渊恍觉怀中一空,怔怔地回神。暗红的眸光一眼就看见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又红又亮摄人心魄。大口喘息的双唇,呼吸间竟是馥郁香气。
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狐狸,有些恼,双手拢着衣襟,歪过头去不看他。
只剩下一只修长白皙的脖颈,看着软乎乎的,滑腻腻的,好像一口就能将它咬断一般。
他不知道,这副模样的人是勾引还是如何。还是控制不住的追了上去,猛地扎向陆晚瓶的颈间。
然而她的动作更快,以迅雷不及之势拉起了缠在脚边的锦被。
“殿下,不可以!”
那小狐狸立刻钻进被子,毛绒绒的脑袋埋在腿上,长睫忽闪。
她看不见黑夜里的人,只知道他的呼吸很重,压制的冲动又讪讪地退下。
陆晚瓶贝齿咬住锦被,嘴角浮起笑意,眉梢似在春风里打秋千的柳叶,飞进女子的鬓发间。
可这的模样怎么能够逃过拥有夜视的小殿下,他看见了她蓄意撩拨的小得意。
红肿的双唇依旧水光潋滟,急促地喘息着,在无声控诉他的疯狂。
忽然间,他生出妄念。想要开口说话,想要正大光明的抱抱那个人,不要她这样将自己当成别的男人,更不想要她这样娇软的模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可如果真的是裴少景,她也还会这样欲拒还迎地勾引他吗?
明明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族,为何会像狐妖一样会摄人心魄?
他眷恋着人族温暖,细腻的肌肤,怦然心动的心跳,眸间恋恋的爱意,双颊上的报赧……都在这只小狐狸身上,可他们却终是无缘。
烛渊心下千百番思绪,最终只是化作了一记轻吻落陆晚瓶的唇上。
他知道,小姑娘费尽心机,欲拒还迎的小心思下。期望着裴少景的心动,期望着他克己复礼之下,抑住冲动被她拿捏住。
所以学着那人的模样,落下一吻便随即退开。
世间女子千万,龙族有绝色,可是烛渊却只要想陆晚瓶了。然而她是别人的,她有自己的如意郎君。
在认清这一残忍后,他撩开帷帐离开了那让人如受万箭穿心之苦的拔步床。
“殿下,我……我们等成亲可好,这……这样不妥……”
帷帐内陆晚瓶立起了耳朵,呜咽的声音中带着委屈。糯糯的想要告诉那个人,不是她不愿意,是不合规矩。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弱女子,他不可以欺负自己。
烛渊走在屋内的脚一顿,几乎能够想象帷帐后面的人是怎么一番小得意的神情。
“好。”
他无法控制自己,从喑哑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听不出音色来。忍不住地想那只藏在冰冷躯壳下,古灵精怪的小狐狸,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