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为一体的晦灵分裂得太久,寄宿在不同的人身上,竟然生了自己的想法,动了可笑的情。
实际之下,那湖心亭小院又是怎样一般光景呢。
从帷幔之下溢出的喘息声,即便是极力压制,也还是难以隐藏。
像晦暗的雨夜,阴湿的破巷中有猫儿被咬伤了脖子。它流了许多的血,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又染红了它通体的白毛。
粉的像春日的桃花,沾染着雨露春水。赤的像盛夏的落霞,壮烈又绝美,是血管即将要破裂出的鲜血。
呜咽、□□、哭泣……不知为何又是杀人嗜血的狂怒,手指绝望的扣住床板,指甲划在上面吱吱的声音。
“陆晚瓶,你怎么了!”
枯坐在太师椅上的烛渊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音,急切的想要掀开帷幔去查看。
“不要过来!”
陆晚瓶一边娇喘着哭泣,一边厉声呵斥。她不看见自己的样子,但知道一定狼狈极了,所以想要躲起来。
更是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要钱能够让她心安,承诺会守着她的人。
她知道,他一旦靠过来,自己一定会扑倒他。
而他是个男人,如何可以忍受得一个女人这番模样。
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自己,从今以后她会睁大眼睛,看清楚裴少景,看清楚洵王府的每一个人!
而烛渊早已经心急如焚了,每每被陆晚瓶一骂,他便非常老实的坐回椅子上。
可那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里的人,藏了觊觎之心的人。他能够听话,离得远远地距离守着她,却又能听话多久呢?
“陆晚瓶,你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着急地太师椅上站起来,好像已经产生了错觉,灼热的气息沿着红线传到了自己身上。
“站住,不要过来。你若过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陆晚瓶,你……”烛渊愤愤的跺脚,已经冲到帷幔前的身子猛然停住,指尖触在帷幔之上犹豫。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恨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你若要恨,就恨吧。”
小殿下难过地垂下眸子,她从不曾认识过他,见过他,爱过他,竟然就扬言要恨他了。
可是烛渊是龙族,他这一生何其长。恨一辈子就一辈子,不过须臾尔。
不管陆晚瓶如何斥责,小殿下还是掀开了帷幔,嗅到里面蒸腾起来的馥郁。
“陆晚瓶你……”
鼓起勇气进去的烛渊,在触及凌乱的锦被中那一抹衣不蔽体的人,立刻转过了身躯。
陆晚瓶没想到他会闯进来,来不及遮掩,完完全全的暴露出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你出去!我说了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你为什么要进来!”
她慌乱地躲进被子里,无措的大哭大喊。难堪愤怒,却仍旧难以控制体内翻涌起来的□□,在她脆弱的身体里四处寻找宣泄口。
她什么也忍不住,弄脏了干净的锦被,如百虫噬骨,被湿漉漉的泡在泪水和大汗中。
“别怕,有我在……”
烛渊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极力想要挽留的一丝体面。可他无法冷眼旁观,回头俯身蹲在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陆晚瓶的额头。
“我要如何帮你,告诉我。”
陆晚瓶知道他赶不走,再也支不起冰冷的盔甲来。
“你走开,不要碰我!”
她躲开额头上的手,又忍不住贪恋那抹冰凉,却知道自己不能靠近,胆怯的往后退。
“这……这样,你会舒服些是不是?”
烛渊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明明想要靠近自己,却强忍着避开。他探身,将自己的手掌伸过去,覆在灼热的额头上。
“滚啊,臭男人,别碰我!”
她真的痛恨极了这些人的虚情假意,像只刺猬一样不许人在靠近来。
“陆晚瓶,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烛渊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探身去摸了摸陆晚瓶。像是诱哄着掉进脏水渠中小猫,喵喵地唤它出来。寻势靠近它,然后一把抓住那受伤的猫儿。
“别怕,好不好。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
他成功的抓住了陆晚瓶,抱住她,温柔的安抚着。
她还是伸出锋利的爪牙抵抗,害怕自己扑倒这个人。
可是他已经自己倒下了,陆晚瓶莽莽地一撞,烛渊咚地磕在床头。她跌下去,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额头触在冰凉的脖颈间,那一瞬暴躁的猫儿仿佛得到了慰藉。
“不要碰我!”
陆晚瓶已经没了意识,贪恋着那股凉意,肆意妄为。却又一边扑簌簌的流泪,瘫软在小殿下的怀中。
而那人早就心猿意马了,如行在山林中,绿阴的枝头上结了颗通红的果子。
他踮起脚,连胳膊都不用伸便可以衔住了它。
“别碰我!”
陆晚瓶避开了亲吻过来的唇,娇软的身躯柔弱无骨的贴身坚硬的胸膛。把他的衣衫和心都弄乱了,却不许他碰自己。
烛渊并不在意她的躲避,只是再次低下头,寻到那张灼热的唇。却又是被躲开,扑了空。
“为什么?”
本该是郎情妾意,温存厮磨的旖旎。因为陆晚瓶的躲避,变成一把单方面无情屠戮的刀。
她受不住体内虫蛊发作,狠狠地厮磨着身下的人。不许他后退,不许他前进,用最温柔的甲斩杀他的坚硬剑。
“陆晚瓶……”
烛渊无措地着抱着身上的人,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肆意凌虐,反击不得半分。
他前进半分,她就后退一丈。把他杀到落花流水后,又肆无忌惮的攻陷进来。
“为……为什么我不可以?”
小殿下的声音已经嘶哑得难以抑制其中私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们温柔的争锋相对。
他想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想要反身扑倒这个女人。将这温柔的争锋相对,变成疾风骤雨的厮杀。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