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短短一句话就让李栖桐猜出了所有的真相。
福姑姑刚刚已经在心中权衡过了利弊。
现下,李栖桐的态度明显也是和自己站在了一边。
于是,福姑姑干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李栖桐全盘托出了。
“日前,沈大人那里研制了一款新药。原本奴才想去找个死囚试药,但刘麽麽也刚巧犯病并主动提出他想以身试药。”
“那药效如何?”
“还未可知,两天之后才能见分晓。”
回完李栖桐的话,福姑姑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得放松。
因为,她从李栖桐的话中竟听出了一丝忌惮。
没有主子会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即使此举是奴才是为了主子的安危擅作的主张。
福姑姑“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刘麽麽怕最后出现意外,所以对奴才是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对陛下说起此事!请君后恕罪,等事情一结束,奴才自会去陛下那儿领罪!”
可耳边响起的李栖桐的声音,似乎是一如既往得轻轻柔柔。
“阿福你做得很对,泰安她素来面硬心软,再加上当年孚易的事。如果让她知道了这药的来源,她必不肯服药。刘麽麽那里你就多费点心吧!”
说罢,李栖桐便挥手让福姑姑下去了。
只是在福姑姑走后,李栖桐温润柔和的目光瞬间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墨言,这几天你配合阿福去盯好在这东西二宫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临走前,李栖桐没有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那孩子是十二月生人吧?算起来他今年也该是二十四了!”
“主子……”
李栖桐抬手打断了墨言的劝告,叹气道:“听说那孩子名下开了好几间酒楼,明儿你去把那本《易牙遗意》的孤本给他送去吧。”
吹灭了蜡烛,出了侧殿的李栖桐眉眼柔和。
但在与墨言擦肩而过时,李栖桐语音极轻地又补了句:“记得拐道弯儿,若是魏子宁知道了这本书出自我手,怕是会当场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