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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归-3(1 / 2)

姜南因为裴嘉瑞的缘故,必须矜持,极力把原因推到桑媛和薛知身上,“她们最受不了安静,跨年非庆祝一下不行。”

薛知忽然想问,陆吾的版号怎么办,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闭上眼,几乎能看到漫天紫红金蓝的烟花。

拒绝不了。

结束通话,薛知看回到屏幕。

心思总也不能集中,索性合上笔记本,走到衣柜前,左右翻了翻,也只有两件棉袄。

桑媛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薛知!干嘛呢!”

薛知浑身打个哆嗦,一扭脸,桑媛勾头凑到自己耳边,薛知啪的合上衣柜门,“没干嘛。”

桑媛拍手笑说:“你别是看上陆吾了吧!”

桑媛的声音传到薛知耳中,奇妙地放慢了,一个字一个字,都是小小惊雷。脚下地板晃动起来,像是海面,抖得她膝盖发酸,随时可能摔倒。

薛知扶住衣柜,别过脸笑了一下,“说什么呢。”

自己也觉得有点心虚。她挪回床上,光脚踩床沿,手指一下下挠脚背,长长的白道子。

薛知对自己说:“我毕业要回去的。”

姜南对镜一撩头发,绸缎般往身后撒去,“嗨,多大事,陆吾难道还要你买房?你知道他爸爸叫什么吗?”

说出来,薛知迷茫摇头,倒是桑媛惊呼:“是他呀!”

薛知傻乎乎:“很有名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桑媛语重心长:“他家可有钱了,他爸有个侄子开食品加工公司,自从我记事,村里的鱼虾都是他收。”

桑媛美滋滋,“有钱人啊,好好把握。”

姜南对桑媛吐舌头,“他侄子算什么,大树底下小猢狲。”

薛知听姜南这语气,似乎很熟悉。

姜南耸肩:“我以前不是怕陆吾欺负你吗!还想让我哥过来,送你上下班,结果这事被我爸知道了。我爸···”

姜南皱皱眉,桑媛会意,“皇帝爷想让公主和亲,公主另有心上人!”

姜南笑着揉团餐巾纸丢她:“什么呀!什么心上人!裴嘉瑞也配!”她自知失言,言归正传,“我妈没同意,说陆吾不是上海人,还有他家也挺复杂的。”

桑媛热情洋溢:“快来八一八!高门大户是不是都这样啊?反正我看电视剧就这样!”

姜南小心看着薛知:“就···他爷爷是老学究,南开毕业的,在他那个领域,算是开国内先河了,想让他爸继承衣钵,但他爸研究生读一半,从国外回来,非要做生意,和家里闹挺大。他妈妈是···”说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字,“的女儿,媒妁婚姻。他爸不高兴,生意人嘛,全国各地跑,玩挺花。他妈身体不好,很快去世了,刚死他爸就把秘书娶进门——据说秘书肚子都遮不住了。”

桑媛非常愤怒,“这什么人啊!也太没良心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陆吾能好吗!”说完又有点怀疑,“靠谱吗?”

姜南急了,“这种事我敢骗人吗!他姥姥和我姥姥手帕交!”末了,有些别扭,“好了···其实我也不是完全的上海人。我姥姥外地的。”

桑媛震撼了:“原来你这么牛逼啊!”

姜南不理她,搬凳子坐到薛知床旁,忧心忡忡:“你没事吧?一直不说话。”

薛知“啊”了一声,朝外看了看,小声说:“你们觉得我和他像吗?”

姜南:“嗯?”

薛知:“怎么查他爸行踪啊,我出生前一年,他去过西北没,”薛知咬着拇指:“我可不可能是他妹妹?”

母亲外出打工,当然有很多传言。

薛知心里隐隐也不愿意父亲就是西北一个农民。那样蠢。宁可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可是传言最夸张的版本也不过一个南方货车司机。

桑媛马上扑过来,差点念阿弥陀佛:“真有点!薛知,苟富贵勿相忘啊!到时候···到时候给你堂哥说说,别老那抠,一斤虾按三十收能咋的!”

薛知一愣,马上豪气干云,一拍胸脯:“包我身上,以后我认祖归宗,到你们村上就喊:‘诶桑媛是哪家的?你家养出来的虾一斤一千块!有多少收多少!’”

两人四目相对,嘎嘎傻乐。

姜南闻言也认真瞅薛知,远远近近左左右右观摩,“诶桑媛,你看薛知这鼻子,是不是和陆吾有点像?”

桑媛也凑近了,顺手掰开薛知嘴皮子,看看牙口,“鼻子不像,陆吾眉骨高,薛知眉骨低,有个峰驼,比他好看。···不过这牙,他俩牙都挺白的好像。”

姜南拍桑媛的手,“刷牙的都白,”她低头沉吟片刻,忽然很惊悚地说:“你说陆吾知道这事吗?!”

桑媛绷着脸瞅姜南,许久,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想啥呢,咋就这么巧了。”

姜南面色凝重,低头沉吟半晌,一咬牙说:“不一定,你记不记得,薛知说过,他从初中就缠着薛知了,还有薛知骂他四姨···狐狸精的姐姐该骂!我有一个婶婶,就是怀孕的时候,叔叔出轨秘书,把她气流产了!”

薛知:“那太夸张了,说不定陆吾就喜欢缠小姑娘呢?”

姜南严肃地束起食指,在薛知脸前晃,“你听过他缠别人吗?”

薛知老老实实:“没有。”

姜南和桑媛一对眼神。

姜南:“我看过一篇小说,一个男的,记恨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故意勾引她,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告诉她真相,逼她自杀。”

薛知心想:好脆弱啊,纯粹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林黛玉,“泪尽而亡”。

桑媛:“我也看过一篇小说,一个男的,记恨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故意对她好,找机会栽赃她,最后送她去坐牢。”

薛知:“这···这不能吧?法治社会了都。”

姜南:“你还是小心点好,别以为哪儿哪儿都是上海,我妈妈经常说,乡下黑着呢。”

——“乡下”,当然代指上海之外的版图,荒凉肮脏,像是调慢的时钟,永远落后着。

桑媛一竖大拇指,感慨:“诶,你这话就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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