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口上即可。”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视线落在了李盛淮的手上。
李盛淮原本还想反驳一句朕没受伤,见崔希礼视线放在了他手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小皇帝下意识想缩起手不让自己露怯,但后来还是选择放弃这个欲盖弥彰的做法。
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他也不见得就对崔希礼他们完全放心,所以还是没伸手去拿那个药膏。
崔希礼也不管小皇帝怎么想的,但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她还记得父亲给他那个荷包里放着东西,便向小皇帝告退离开。
只是临行前还是对小皇帝说:“陛下放心,当下的局面,家父和陛下,是一条线上的,奴才不会害您。”
崔希礼离开之后,小皇帝拿过那个绿色的小陶瓷瓶子,放在手里端详了良久,还是放了回去。左右一点小伤,他不需要如此矫情。
如果崔晟真的想害他,他无论如何都防不住,崔希礼说的也不错,现在他和崔晟父女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回到天禄阁冷静了之后他就明白了,崔晟今日朝上的做法,为的是让张兆表态,虽然他想不到更深层次的原因,但他能想到的,是崔晟在让张兆看他这个小皇帝的表现,张兆支持他,他就多了一点胜算。
有时候他还真希望三皇叔多撑一段时间,这样他在崔晟这里,就是安全的。
毕竟血统是他现在唯一能傍身的护身符,也是他能活下来的原因,不忤逆崔晟,是他现在唯一活下来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