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摸了摸鼻子,“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朕的皇夫好像不喜欢。”
使臣啊一声,尴尬地笑笑。
秦鸢开怀一笑,“不过,该赏!重重赏!”低声吩咐千岚将那箱子收到寝宫。
她转头看梁衍,“不知皇夫为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
梁衍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条。
秦鸢:“这是……写给朕的情诗?”她接过来,小心地展开。
梁衍:“这是为帝上求的平安福。”
“你去庙里了?”秦鸢将符纸重新折好,揣进怀里,笑道,“求什么平安福,应该求多子多福。”
宴会又恢复喧闹,谈论最多的便是皇夫用一张符纸就把皇帝打发了。
张玉竹在侧首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气得将杯子摔在地上,闷了两杯酒,冲上前去,“帝上,臣侍也有礼物要献上。”
秦鸢随手指了下旁边的贺礼堆,“一并放在那里吧。”
张玉竹:“帝上,臣侍的礼物不是个物件。臣侍听闻皇夫殿下身子弱,恐不易受孕,皇夫之女关乎国本,臣侍知道后也是十分焦急,便私下命人留意神医,好找来为皇夫殿下调理身子。”
他拍拍手,弦冰领着一个异族妇女走了上来。
张玉竹:“这位医师便是臣侍为皇夫殿下寻来的良药。”
秦鸢腾地站起身,“大祭司?”
她找了这么久没找到的大祭司,竟被张氏的人找到了。
说起来,秦鸢的确没有张玉竹找的细致,她身边有了梁衍,别的事都不怎么上心。
张玉竹是在太凤后的提示下想到找南安大祭司的。
当年太凤后被梁衍的母亲婉拒,灰心之下前往南安动身成了凤子,依从家族安排进入深宫,凭借智谋手段一步步登上后位。
他赌梁衍不是凤子,至于到底是不是,最清楚的莫过于亲自动刀的南安大祭司。
大祭司苍老了许多,或许她本来就这么老,国破家亡后,她遭到偷袭被人活埋,数月的颠沛流离,已经让她疲惫不堪。
当看到上位坐着的那个男人,大祭司眯起混浊的双眼,轻轻揉搓着小腹。
张玉竹这份贺礼在秦鸢心中的份量仅次于梁衍。她无不激动的握住梁衍的手,“大祭司定会调理好你的身子。”
梁衍从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
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烟火牡丹,秦鸢在他耳畔轻语:“去年的生辰在战火之中,今年,你在我身边,是最好的礼物。”
这是秦鸢第三次为他绽放国花牡丹。然而温润细腻的情话在此刻只化作一把把淬着剧毒的尖锐的刀,梁衍如坐针毡。
宴会过后,秦鸢会知道一切的真相。
他后悔了,他应该不顾一切和梁钰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