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少许,抬眸,淡淡道:“朝门主误会了。我这位朋友并非被人拐卖或者来此倒卖物品,而是被人挟持了。”
听到此话,朝露放下手中茶杯,表情才算是严肃了几分:“地下深渊城虽然杂乱无纪,这挟人之事却不常有。君门主莫不是搞错了。”
“并非是在下搞错了。此事还与暗门有牵连。”君如玉自袖袋里掏出一物,递了过去:“朝门主请看。”
不是旁物,正是那副七瓣赤的画。
当看到这幅画时,朝露神色巨变,拧起眉头:“这不是……”她好似明白了什么,“难道与此有关?”
君如玉嘴角含笑,平静的点头。
朝露心绪难平,再次垂眸打量手中画卷,旁人不知她却清楚熟悉的很。这幅画当年还是她封存在箱送往影门的呢,当时影门对接之人还是君如玉的父亲君倾颜。
此次这幅画时隔多年再次重新回到她的手中,她隐约明白了了什么,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了几年前关于这幅画发生的事。
那时……
暗门还没有分裂。
自从师父去了,她与师兄的关系变慢慢转圜了许多,两人一起创立的暗门,将毕生所学以及暗器尽数传扬门中弟子,意图将暗门发扬光大。
暗门在他们的努力之下越来越好,门下弟子也越来越多,并列于八大门之一,比起其他门派并不逊色。
只是一切变故,要从一个女子说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她依照八大门派的指令前往莲门参加八大门之会。
回来的路上,便在地下深渊城的入口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奄奄一息的趴在草丛内。
因为江湖刚结束与阴阳教的大战,江湖动荡,不似如今这般太平,常有人互相争斗,而对于正在修养生息的八大门来说有心无力。
朝露有些担忧,担心对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但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因为朝露本为女子,门中大多数女子都是其招纳门内,心生不忍,所以当下便将这名受伤的女子带回了暗门。
暗门后院。
“朝门主,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身上鲜血淋漓看起来比较吓人,但伤痕都比较浅并未伤及劲骨,假以时日便会无碍。”
老大夫背着药箱向着朝露徐徐禀报着,说完又拿出了药方递了过来。朝露身旁的弟子接了过来,并且将大夫送了出去。
朝露回到房间,看着陷入昏迷的女子,女子擦干净了之后,漏出了一张花容月貌,即使闭着眼睛也不影响她的妩媚艳丽,那时朝露第一次看到除了师父之外,长的如此漂亮的女人。
“朝露,我听说你从外面带了一个重伤之人回来?”
门外传来了一道沉稳男声,朝露回过神,微微一笑,转身向外迎了迎。
一道高大健壮的身躯走了进来。
男子眉如利刃,眼如狼目,炯炯有神,一身黑色玄袍,长发高束起,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摆动,看到朝露毫不避讳,急切的问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