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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缠上的第三十三夜】(3 / 3)

盛伯似乎要道出实情,不巧地是,谢圭璋回至客栈之中,两人之间的谈话戛然而止。

她知晓他武功高强,深以为他并不是经常受伤的那种人,今番见之,委实有些出乎预料了。

“这些伤,是不是很丑陋?”似乎觉察到她在观察,男子的嗓音轻且喑哑,话语衔笑。

赵乐俪微微怔住,顿了片晌,摇了摇首,道:“不会。”

言讫,她想起自己的承诺,执起了胰子,娴静地跪伏于他的身后。

这厢,谢圭璋听着女郎轻若蚊蚋的嗓音,唇畔噙着一抹哂意,心下觉得,她看到这些伤,应当是心生惧意了,连靠近,都不愿靠近。

谢圭璋低低垂着眸,掩落了一丝冷恹之色,正欲执起沉香木质地的托盆之中的胰子,讵料,刚一触碰托盘时,他的指腹扑了个空。

与诸同时,后背的肌肤之间,悄然落下一抹温柔软腻的力道。

谢圭璋怔愣了一瞬,稍稍偏了偏眸,望见了赵乐俪的纤影,她垂着眸睫,身上缠着一条襻襎,两条云袖卷了几叠,伸出一截藕白的胳膊,在竹架上一丛烛火的映照之下,镀上了一层漂亮宁谧的轮廓线,女郎的模样,显得乖巧而温静,像极了一只质感软糯的小狸猫。

赵乐俪神色专注而沉静,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想的那些神色,谢圭璋看了她好一会儿,薄唇笑意渐淡,他面容上的真实情绪,掩藏于浓重的乳白雾气之中,思绪晦暗不明。

最初,她很怕他,时刻都想逃,三不五时会偷拿一些锐物,割裂绳子,自己逃掉。

后来,他给了她一柄近乎削铁如泥的青玉短剑。

现在,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刻,相当于将软肋展示给了对方,她可以拿短剑刺他,就像是过往无数个瞬间,很多人怀揣着各种目的靠近他,趁着他不备意欲行刺一样。

在目下的光景的之中,他不会反抗。

但,他并没有等来这一刻。

赵乐俪什么都没问,柔嫩白皙的纤指,滑擦过他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时,如春风漫过野火,肌肤之上,情不自禁掀起了一阵绵长的颤栗。

有数只小蚂蚁,在他心口上慢腾腾地爬,空气之中,弥散着一阵独属于女子的幽氛。

谢圭璋眼前有些恍惚,想起方才被她吩咐躲入衣箧之中的时候。

衣箧之中光线昏晦,但他能够感受到那些衣物的轮廓和质感,以及温暖低醇的香氛。

这样的香氛,不是由中草药或是香料调制而成的,似乎就是源于她的体香。

柔柔的,软软的,糯糯的。

那一刻,他心中最隐微的角落里,冒出了一个隐秘的心念,他忍不住想,她如此不设防地让他待在此间,他在她心目之中,是不是有些不同。

这些话,他想问她,但看着她当时只想快些知晓线索的神态,他倏然觉得,这样的心念显得有些稚拙了。故此,就克制住,没有多问。

赵乐俪并不知晓,这一瞬间,谢圭璋的心念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欲让气氛变得安静,因为安静会滋生蒙昧,她决意说正事。

赵乐俪先禀述了一番自己在佛塔之中的发现,述毕,且道:“佛塔之中的第一层,藏有一个地下密道,我跟随监事住持前去探看,发现一群僧侣正抬着簸箕往炉室之中运去,原来,他们是打算将五千两赃款,暗渡至温泉底下,进行一番清洗。”

顿了一顿,赵乐俪眉心微蹙,道:“我感觉他们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让出粪工拉曳紫姑车作为幌子,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以为,五千两纹银就藏于紫姑车里,实质上,他们就将贪墨下来的赃款,暗渡至地下通道之中——”

赵乐俪抬眸看着谢圭璋,低声说道:“我觉得地下通道有一条活路,通往苏仙岭之外,但是那个时候,很不巧,我被住持发现了,不得已,只能药昏了他。”

一抹隐微的翳色,陡地拂掠过谢圭璋的眸底,他偏过眸去,反牵握住女郎纤细的骨腕,道:“阿俪可有受伤?”

赵乐俪心中微有一丝触动,他是在关心她可有受伤吗?

此刻,心中有一小块地方,隐微地塌陷了下去,虽然塌陷的痕迹不甚明显,但它到底还是塌陷了。

她很轻很轻地摇了摇螓首,温声说道:“我反应很快,麻药一撒,就将人给放倒了。我没有受伤。”

谢圭璋眉间翳色稍霁,思绪重新回到赵乐俪所交代的线索上,他忖量了一番自己所搜查到的线索,冥冥之中,某一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成了一条连贯的线索。

谢圭璋侧了侧眸心,道:“虞樊让出粪工拉着紫姑车下山,但没有预料到一桩事体。”

赵乐俪嗅出了一丝端倪,纳罕道:“什么事?”

谢圭璋道:“虞樊不知晓,紫姑车里会藏有一个人。”

在赵乐俪惊怔的注视之下,谢圭璋道:“他是一位老者,假令我没有预料错误,此人很可能与消失的宗济法师,脱不了干系。”

谢圭璋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听在赵乐俪的耳屏之中,此话俨如一块惊堂木,直直当空拍下。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圣僧。

赵乐俪眸底泛散出了一丝希冀,如果此人真是圣僧,那么,他很可能知晓玉璜与母亲的下落!

不过,转念一想,赵乐俪匪夷所思,道:“宗济法师为何会藏在紫姑车内?”

如此受黎民百姓拥尊崇敬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粪车之中?

谢圭璋道:“他目下在茂德客栈里,由盛伯照顾着,人大抵是昏过去了,倘若身心无恙碍,翌日就能醒,到时候可以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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