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在这里多看了一阵。
“天冷,进屋。”他走过去的时候手臂擦过她的肩膀,她隐隐能感受到他应该是有些生气。
但她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洛弈这座别院的空调热水等设施她并不会使用,家务机器人也需要密码,之前一直都是他的司机在她下班回来前来别院将这些事全部做好。
当她进屋以后,洛弈对她招手,他告知她这些机器如何使用,包括二楼几个房间的密码。
他将试衣间打开,之前的一周里她没有问他这些事,他也并不是主动的人,以为她自己想用这里的东西便会去了解,或者询问他的司机。
可直到今天凌晨回来他才发现女人的活动范围除了她的卧室、浴室与大厅一小块地方,她几乎没用过其他地方。
“一楼的试衣间我没有用过,你可以随便用。”
他说这句话本意只是想告知叶在衣可以随便使用这个房子。
洛弈环视试衣间内一圈:“如果觉得缺什么可以和我说。”
叶在衣摇头:“我暂时不缺什么。”方才他打开试衣间大门的时候,她有些吓到。
说句心里话这种两个卧室大的试衣间,整整齐齐的衣柜,三面墙的落地镜,这是年纪小时她百般幻想过的,只是爷爷拮据,叶家老屋都舍不得翻新,哪里会给她准备这么大的试衣间。
可是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每周有六天都是穿“白大褂”,也没有太多时间倒腾这些。
他点点头,转身瞥了一眼大厅电子屏上的计时器:“热水好了,你淋了雨早些洗。”
他说完转身离开,上楼。
那股如空谷幽兰似的清香也渐离她远去。
她站在原地,有些拿不准这位先生的意思,他并不像是“热心肠的好人”。
或者他这么做,只是更希望在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关系续存期间,她能认真扮好妻子这个角色?
又或者是今日她能陪他回祖屋吃饭的奖励。
如此一想,方才对他生出的些许感激之情,很快烟消云散了。
次日清晨,叶在衣刚出卧室,听到大厅里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她有些吃惊,若不是司机过来了,便是楼上那位先生起了。
可是司机从没有这么早来过,那位先生近日也起的不会太早。
当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看到晨曦透过大厅的落地窗,窗外雨打芭蕉,深灰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厅中的长方桌前,享受着他的早餐。
这样的场景,原本美好的像一幅画一样。
却也让她心生一丝尴尬,仿佛让她意识到,她是打扰他生活的一个、外人。
她想,她应该借口上班快些走开的。
却不想那人正好吃完了,他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柔和的目光看向她的方向:“我有事要离开宿城,应该明天才能回来,桌上的早餐你吃完再去上班。”
他说着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洛先生。”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她想她应该和他提一提周四回叶家老宅给伯母过生日的事,其实昨天在他的车上时她便想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