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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2)

程无襄面上露出些刻意的委屈和遗憾,“师妹,你是真的一点师门之情都没有啊!亏的师兄给你带了这么久的点心和丹药……”

“程师兄这两个月以来,给我拿的那些东西,就是为了这一点师门之情的话,不如打个欠条吧。”

祝司年无意和对方多纠缠,这两天她的修为眼看已经臻于金丹圆满,元婴修为近在咫尺。最近几天,她又偷摸前往罗炎宗的几个老东西的住处去探听了一番,那些人似乎是在忌惮自己的年龄,短时间还没打算把她剥皮拆骨,她当然要趁着这些时间,多给自己做打算。

程无襄被祝司年这过于光棍儿的回答噎了一下,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自诩自己是一方大人物,自然不会和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只是端着那张脸,哼哼唧唧地腻歪。

“师妹啊,你师兄我,过几天又要下山去游历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等师兄回宗门给你带回来!”

“不必。”冷冰冰地回答了程无襄,祝司年直接将人甩在身后,进了山洞,还在洞口布置了一个格外严实到几乎遮挡视线的防护法阵。

程无襄只觉得这法阵似乎有些威力,但他并未见过这样的结印方式,也没当回事。只等祝司年离去之后,才眼神阴郁地啐了一口,踏雪迅速地离开了后山。

*

祝司年席地而坐,刻意屏蔽了系统在内的一切干扰,将体内的灵力凝实,又运行了数个周天,就到了明月高悬的半夜。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她从自己搭出来的粗糙小柜子里取出两把松子,丢在地灶的小锅上等着爆开。

山洞石壁上如今已画了一千多道,在这后山呆了三年多,她的修为也从原本会被人忌惮却也无力反抗的筑基,到了与元婴只有一线之隔的金丹圆满。

这两天,在那些罗炎宗老家伙的住处听到的消息,虽说对她不利,但时间上也还算是来得及。只是这次探听,她发现自己这个被当做“天材地宝”,将来会被分而食之的存在,似乎不只是罗炎宗的秘密,而是罗炎宗的上宗,正云门也知情的。

正云门是如今的仙门正派八大宗之一,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和正云门所勾结的存在。但正云门也参与其中这件事,显然不是个好消息。按照原本她对罗炎宗的了解,修为到了元婴,她就能想办法离开这里。

但正云门掺和进来,若她只有元婴修为,怕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又想了想那几个老家伙所说的,“人丹”最好的服用时机,是百岁生辰,元婴修为之后,取其元婴,灵根和经脉一同炼丹分食。

祝司年攥着手,又稳了稳心神。现在她还只有十三岁,就算真的在这罗炎宗后山苟到一百年,以星辰之力,她应该也能勉强苟到渡劫境,到时候,如果拼着鱼死网破,应该还是有机会离开的。

这么想着,她还是把自己一直丢在脑后的系统拎了出来。苏醒后就一直“失宠”的系统,蓦然听到宿主的召唤,先是哭唧唧地哼了好几声,才在祝司年平淡的反应中冷静地怂了下来。

“我问你,这个程无襄,到底是什么人?”

“诶?宿主还不知道吗?这就是罗炎宗的程师兄,宿主你……啊不对,是原身的白月光程无襄啊!”

“他没有什么别的隐藏身份吗?”祝司年不知道是自己直觉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最近在程无襄身上感觉到的违和,和自己与他之间的气场相斥,越发严重。

从这个全宗门上下交口称赞的师兄身上,她总能感觉到一种浑身不适的阴冷,尤其是有时候,程无襄“暗中观察”她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毒蛇一类的阴森的动物暗中盯着一般,浑身难受。

按照原书里对程无襄的介绍,一个阳光俊朗的少年人,身上不该会有这样的气质。

奈何系统实在是个废物,支吾半天,也只能吐出一句废话,“宿主,本系统去后台查询了呢,似乎在这个程师兄身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呀!”

“真是个小废物!那他是这次下山游历出事的吗?”

“嘤嘤嘤……宿主你又骂人家……呜呜~”

“说重点。”

“呜呜……不是,程师兄出事是在之后的仙魔大战的前线上,就是修士和魔修他们打仗的前线。”

“行,你可以闭麦了。”听着小锅里爆响的松子,祝司年重新用灵力给那团浅灰色的,存在于脑门上方的系统裹好打了个死结,扔进了识海内的“禁闭室”。

*

仰头看着星星,剥着松子百无聊赖地吃着的祝司年,忽然听到了洞外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后山除了程无襄那个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的东西,向来鲜有人来。

祝司年眉目一凛,拎起靠在石洞壁上的老松木棍子,凑到了洞口。“什么人?!”

洞外没有人声,还是那窸窸窣窣似乎是什么在地上爬蹭的声音,越传越近。祝司年谨慎地伸了一根灵识细丝,当做触角一般探出去,却发现“目力所及”,并没有什么躲藏着的人。

反而是一团雪白的小东西,一点点蹭着,朝她的洞口过来,身后还留着道深色,似乎是血迹。

小心翼翼地拎着棍子出去,那一小团雪白已经蹭到了洞口。蹲下身子,祝司年轻手轻脚地用老松木棍的顶端,拨弄了一下这小东西,被她拨出一对儿尖尖耳朵。

“小狐狸?……这后山哪来的小狐狸??”看着面前只有一米左右,团成一团,浑身血迹和泥印的小家伙,祝司年一脸懵。

这后山几乎除了在自己之前就已经定居在松树林里的松鼠们,连只外来的鸟都少见,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一只受伤的小狐狸?看这血迹,和身上沾染的泥水,显然摸爬滚打伤得不轻。

小狐狸蹭到了祝司年脚边,似乎是觉得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再挪动。连呼吸,也因为重伤变得清浅起来。只有浑身还未被泥水和血痕糊住的长毛,会因为呼吸的起伏,浅浅地上下浮动。

默念了三遍“路边的男人不能捡,碰瓷到脚边的狐狸应该也不能捡”的祝司年,正准备“见死不救”。几个毫不遮掩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逐渐往她这边走来。

看了一眼脚边的小狐狸,祝司年权衡了两秒,给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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