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杰你什么意思?”刚玩炸毛的猫猫接收到你的视线,再强行咽下呼之欲出的反驳,“嘛嘛,你这家伙的愿望我会实现的。”
跳上礁石的少年扭头眺望远方。
“那就等杰二十八岁的时候再来这里一次,到时候我会带足够的烟火啦。”
“四个人看一根烟花棒什么的真是够了,至少要四根吧!”
温热的海风卷过少年柔软的白发,五条悟将墨镜上抬,将整片额发往后倒伏露出大块光洁到刺眼的额头来。
霜雪的发似深海摇曳的藻类,因风席卷的模样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连绵不绝的芳草,或是更为柔的蛛丝。
十六岁的五条悟意气风发,明明有墨镜也不戴,兴奋的大男孩立于礁石之上以手作亭遮蔽月亮柔软的光线,随后轻飘飘一句话总结了你那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愿望。
“到时候一起就行了,我和杰可是最强的,”居高临下的最强组合之一仰头睥睨远方层出不穷的波涛浪脊,随口就将所有人的将来、以后定下,并认真地觉得这就是事实。
他言辞凿凿,斩钉截铁。
你被海风逼的眯起眼,抬头落入垂下的钴蓝六眼淌出的陷阱中,那是将整片海洋淬炼也比不上的蓝。
盛夏夜晚里逆着月光的少年呈现出一种脆弱的透彻感。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这么以为,夏油杰更是召唤出了只咒灵,试图把登高望远的挚友拉下来。
“当然了。”
不再沉默的你勾起唇角,对得意洋洋的五条大猫猫报以肯定的态度,贯穿你与五条悟胸膛的赤色红线随风飘荡若隐若现。
它扭曲割裂你的视线,将世界与你几近叹息的肯定分成两半,撕扯着飘向五条悟的耳际。
“你们是最强的。”
“过去、现在、未来——”
层起彼伏的波浪拂过侵染暗色的沙滩,在这个仿佛注定悲剧的问题上从来笑而不语的你,第一次有了能够大声呐喊出心之所向答案的底气。
迎着夜风与云层之上影影绰绰的星光,你双手拼作喇叭状,在青春期大男孩们惊愕的目光中喊道。
眼尾甚至沁了些许欢欣的泪水,总是湿润而悲伤的暗沉黑眸此刻亮的不可思议,那些痛苦的事物通通化作投身火焰的柴薪。
“五条悟和夏油杰是最强的!!!”
拥护蚌肉的硬壳由被保护者亲手舍弃,一直以来守着自己的心不接触此间世事的少女,卸下了所有防备。
月光如水流淌于礁石的畸形裂缝中,少女满怀憧憬打开了壳,银白光线踱及面庞与笑颜。
你终于踏足这世界,以不堪一击的心脏触及嶙峋大地。
“你们是最强的。”
7.
“得到飞鸟之后,我该做什么呢?”
“我、我不想它受伤……”
年幼的孩子询问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
夏油先生眨眨眼,想了想童年时期那些鸟儿的结局,支吾半天都没想出该给这个捕捉猎物方式的故事添上真善美的结局。
“杰只需要爱它就行了。”
登上楼梯的夏油夫人围着围裙上楼喊丈夫儿子吃饭,听了一耳朵先生童年时期捕捉小动物的方法。
那位温和美丽的夫人搂过自己的孩子,天性浪漫主义的妻子伸手拧住丈夫的耳朵,在夏油先生狼狈的求饶中接上结局。
名为杰的孩子,是被爱着长大的。
“杰只需要去爱它,保护它照顾它。”
“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