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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二)(1 / 2)

3.相熟

幼时常听说江南的故事,青砖黛瓦,才子佳人,缓缓流淌的河流聆听古今多少吴侬耳语,饮过多少泪,发出一声叹息,不知疲倦向远方奔去,引着外人竞相拜访这如画水乡。

慕名而来的徐识租了间小院,聘位厨娘,暂时居住下来。

在这已有三天,吃了大半街上的小吃,逛了许多她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可惜某处不让她进去,遗憾啊遗憾。

第一次去的客栈中间她去过几回,和老板混熟了。这不大不小的一座城里,对东街新来的一位侠女都略有耳闻。

这天,徐识手里把玩一个竹笛在街上闲逛,走过叹息河上的石桥时,听得一个仙音琴曲。像春天的雨润物无声,细雨渐落间夹杂些许情思,染上秋天残落的愁。

寻觅声处,见得河斜对面一棵高大柳树下有一玄衣男子席地弹琴。离得远,男子俯首,徐识也看不真切。

徐识走到男子后面五尺外地方,轻吹竹笛,与琴相和。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柳树上停下十几只颜色各异的鸟儿,探头探脑地交流着,不肯离开。

“公子好琴艺。”“姑娘好笛音。”

两句话一同响起,徐识赞叹的表情转为惊诧,两人对视半晌,忽而都大笑起来。

“我听公子口音像北方人,不知家住何地?说不定是老乡呢。”

“我是京城人,家里经商。如今来江南寻求商机,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做成几个买卖。姑娘你呢?”

“江湖人,四海为家。如今的家,就在江南。”

娄越轻笑,京城诧紫嫣红、环肥燕瘦,都不及这女子的特别。如一只遨翔的鹰,自由自在驰骋天空。

“公子、姑娘相称未免生疏。我刚行过及冠礼,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米大哥如何?”

“好,喊我江芷就成。”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好名字。”

娄越赞道。

徐识定睛一会,漫不经心中有两分促狭:“说起来,米大哥人挺符合我的择婿标准。腹有文墨,见识广大,关键人特俊美。”

娄越脸上浮上热意,能说会道的他一时哑了。心脏怦怦直跳,张开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徐识看他差窘,轻笑一声:“别生气,我和你说笑呢。”又慢悠悠补充一句:“人也确实俊俏哩。”

吴侬耳语,软得人心都化了。

那天后,两人熟了些。娄越经常陪她逛街,她负责买,他负责拎。时间一长,两人的友谊越发深厚。

某天,徐识和娄越在客栈喝茶,徐识突然说。

“米大哥,咱们是好兄弟吧?”

娄越看她眼珠乱转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打坏主意,但,他怎么会拒绝她呢?

“当然。”其实换个称呼他更开心。

“好兄弟有福同享。走,本姑娘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拉他袖子把他拽走。路上,娄越看她的面纱,心里很好奇,忍了又忍还是问了。

“江芷,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

“麻烦呗。”徐识瞟了他一眼:“人在江湖走,总要小心点。再说我武功只学了皮毛,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江湖,低调走得更远。”

当然,她武功很厉害,只是懒得应付容貌暴露的麻烦。一位“弱质”女流孤身行走在江湖是坏人眼里的大肥肉呀。

“我在,就会护你。”

听娄越认真的话,她不露痕迹试探:

“谢了。不过人终有一别,我一个人行走,有时会有孤独,你说我要不要找个人搭伙?”

“我们去的哪?还有多远?”

听娄越在转移话题,徐识轻呵一声,不再言语继续带路。

娄越往前走感觉不对劲,青砖瓦房少了,穿过一条巷子时还闻到了香粉的味道。走到终点,暗色下一座系着红的粉的长条带左摇右晃,露出二楼栏杆处精心打扮的女子,嬉笑着把手中帕子扔到楼下越来越多进入人的身上。

他们来时天已暗,这座灯火明亮的楼成为夜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是...去茶楼?这里没有。我知道有一家......”

“慌什么。”徐识好笑地看他一眼:“来江南不见烟月姑娘一面就自来!可惜楼主不让姑娘单独进,不然我早进去了。”

娄越明了,敢情这几天她是为了进楼才主动靠近他,心里微酸,眼里笑意淡了几分。

“我一个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徐识拽他胳膊往那走:“今夜是烟月及笄第一次选人入她房点曲。放心,只卖艺。都说她如月皎交洁,飘然若仙,今天有眼福了。”

娄越看她灵动的眼越来越亮,无奈一笑,随她去了。

两人在姑娘们的哄笑声从容进去,这一男一女搭配进入此地引来众多目光。徐识不在意,径自寻找烟月。突然人群爆发一阵尖叫,一白衣女子脸带面纱,站在三楼往上凹专门为她建的平台,手抱琵琶弹乐,纷纷繁花落下,美极了。

众人仍洒浸在余音中,连烟月走了也没察觉。直到一清秀婢女端着羊脂玉牌递给娄越,接连回神,嫉妒地盯着这位气度不凡、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

沉默间,徐识拿过玉牌:“谢谢,走了。”

推门进屋,只见白衣女子静坐圆凳上,琵琶放好准备弹奏。那身白色衫裙蓬松雅致,撞入润润的、清亮的眼睛,不负盛名。

“弹一曲《望江南》如何?”

“是。”

声音清冷悦耳,徐识边吃糕点边注视她,娄越未曾说过一言。

烟月看男子熟练地给女子添茶,问:“你们是夫妻罢。夫人来这是听曲的?”

“是听曲的。久闻烟月姑娘才貌双绝,小女子如今见得了才,不知何时才能见得颜?”

徐识好像没听到前半句,兴致勃勃和烟月搭话,徒留娄越坐立难安,耳朵通红。

心动了,和毛头小子并无差别。

半个时辰后夜深了,徐识和娄越离开。漫步青石板路,头顶的月亮泛着清辉。

“米大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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