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
“好,好,很有意思,很有趣的想法。”普奇抑制住胜利在望的激动,将手轻轻搁上你的头顶,缓慢但有节奏地梳理你的发,以期减轻你的焦虑:“问题是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这明显跟现代教育学到的理论相违背,你的想法源自……”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你尖叫起来,捂住头在被窝里翻滚:“求求您!不要再让我思考这件事了!”
“可怜的孩子,看着我,看着我……”他轻柔地低喃着捧过你的脸:“做个勇敢的好孩子,回想起……”
“不不不不……”
“嘘,嘘,听我说。”普奇把食指抵上你的唇瓣,阻止你奔溢的语言:“那只是一段记忆,它伤不到你。”他再次拿出那条手帕给你擦眼泪,上面有跟房间里一样好闻的安神熏香气味,一遍遍抚平你的躁动不安的惊惧:“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手指拂过你的前额,滑向你的后脑,是他以前抽取记忆DISC时的惯用手势,但现在没有「白蛇」了,所以他只是轻轻按揉你的头皮:“这里痛吗?捏一捏会不会舒服点?”他叹气,眼里是真心实意的怜悯:“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我愿代你受过。”
像那位圣人一样。
你信了。
或者说,你迫切地想要去信:“Father,救救我,求您……”你头痛欲裂。
“没人能真正抛下过去,抛下了就不再是「你」,若要得救,你必须回忆起来。”他语调庄严而不容置疑:“我能帮你找回记忆,我能让你灵魂完整……”就算没有「白蛇」也无妨,「心」是他永远的优势主场:“前提是你必须信任我,把自身完全托付给我,最重要的是……”他漆黑的瞳仁中是审判的十字架:“不得对我有所隐瞒。”
“好的,好的……”头还是痛得受不了,但心里意外地因得到承诺而安定下来:“只要您肯帮我,怎么都好。”
“我当然能帮你,但重点仍在于你自身必须在精神上有所成长。”普奇扳正你的肩膀,撑住你软绵绵的上半身:“你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你不敢面对,你的大脑在害怕记起那段回忆,你要克服恐惧,记住我说的,那只是一段早已远去、无法对你造成任何实质伤害的影像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
“没关系,完全不用感到抱歉,也不要有心理压力,跟着我的引导慢慢来就好。”他安抚性地揉捏你的后颈皮,像摸小猫小狗似的:“我们从最简单的步骤开始——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仔细聆听自己的心声,你目前最迫切的愿望,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了解你自己……”
“我,我……”你想做什么呢?你被他跟那个人相似的目光搅得心慌意乱,不由得低头垂眼,普奇察觉了:“不要逃避。”口吻是劝诫式的温和,手却强势且不由分说地拧过你的下巴禁止你躲闪他的视线,迫使你与他保持对视,眼里的十字比星辰更闪,你心悸、心虚、心痛,怀念的心绪如浪潮般涌过:“星星,那颗星星,我想看看那颗星星……”
普奇微愣片刻,随即依言拆除罗马领,解开两粒严丝合缝的神袍扣,将左侧的衣料拉至肩下,袒露出古铜色的肌理。他正要背侧过身方便你观看,你却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他能感觉到你轻轻搁在他左肩上的下巴,湿润且急促的呼吸铺洒在他皮肤上,微凉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攀上那块星型胎记眷恋地描画,然后,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液体砸下来……
他伸手环住怀里颤抖的身体回应了你的拥抱。
静静地让你抱了一会儿,等你情绪稍稍稳定后他问道:“JOJO,不仅是你的敌人,更是你的朋友对吗?”
你不敢说。
“你答应会信任我,承诺不对我有所隐瞒。”柔软的指腹一寸寸抚过你因抽噎而耸动的脊椎:“别担心,如果你不想透露给别人,我会为你保密,这将成为只属于我们的秘密。”他把你圈紧,营造出忏悔室中狭窄密闭的空间感,压低了嗓音在你耳边轻语:“为信徒保密是神父的义务,做个坦率诚实的乖孩子好吗?”
“呜……是的……”
“JOJO是个……女孩。”他根据你回想起对方时的情绪反应和在这间女性氛围浓厚的房间里睡着时的种种表现揣测道。
你模糊的记忆影像本来不大清楚,但随着这句肯定的描述,一位身材健美的元气少女形象在你脑海中火光乍现般明晰起来:“是的。”
“她……”女性JOJO么?新世界空条徐伦的同位体?普奇试探着推测对方的人格特质:“强大,执着,像圣母一样博爱,哪怕明知失败仍充满坚定向前的勇气……”然后笼统地加上乔斯达家族的共性:“拥有黄金般璀璨的灵魂。”他尽量把这些猜测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般斩钉截铁以给你信心。
“是的,是的……”你哭得厉害:“她好像真是这样。”每一个经普奇之口说出的词句都仿佛充满了魔力般为你脑中的形象添砖加瓦,她渐渐变得丰满、立体,你觉得她就是普奇描述的那样,每一句形容放在她身上都毫无违和:“您怎么知道?”
他没有回答,你也不需要他回答,全知全能的神的使者理所应当洞察一切。
“我,我……记起一件奇怪的事。”你迟疑着,不清楚这是真实记忆的一部分还是你混乱头脑拼凑出的妄想:“这个地方,这所房子,不,确切的说,是我们这样一帮人的组合,有个奇特的专属称呼。”
“什么?”
“A……Araki Sou……”你拗口地说出连自己也不知晓其具体含义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