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要你帮我补课。”何梦媛又补充道:“老师要多少钱也可以。”
胡瑞峰嘴角原本还挂着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你出去。”
“为什么？那我给双倍的，只要你来辅导我。”
“你出去。”胡瑞峰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胡瑞峰有些生气的面容，她冷漠地盯着老师的眼睛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在学校楼顶跳下去。”
胡瑞峰对上这个目光，想起了那个久远的梦，已经一个学期了，那个梦还时不时飘过一下，像怕他遗忘似的。
不由得眉头舒缓了些，何梦媛继续补充道:“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世界没多少留恋，对所有东西都厌烦透了，我做的出来。”
挂在墙上的钟表尽职尽责地走着，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分外刺耳。
两个人僵持不下，胡瑞峰叹了口气。
“综合素质都学在哪里了？现在的你可不像个理论第一的好老师。”电话里的声音是王教官。
胡瑞峰的手机放在一边，边做饭边叹气道:“哎，我当时怎么就和她个小孩计较起来了呢？她就是个不会和人好好相处的小孩。”
“不过，那你怎么就答应了？不是不能私下给补课吗？”
“我怎么能不答应？不过说起来，现在小孩的生活压力很大吗？”胡瑞峰怀疑道，“我就是想创造一个比较和谐轻松的师生环境，实在太难了，你知道你她拿什么威胁我吗？那些话术在当时根本说不出来，相反，像她那种我行我素听不进别人好话的小孩，我还怕把她刺激到。”
“那该怎么办？叫家长来吗？”
“不能有偿补，我答应给她无偿补的。”胡瑞峰叹了口气，“她和她家长的关系也很恶劣，叫家长只会把她逼得更紧，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觉得，她那时候的眼神像是在求我不要放弃她……”
乔苏坐在副驾驶，看了看正在专心开车的金灿珏，又转头看了看看风景的风逸卿和秦淮，都不好意思和金灿珏出声说话，直到接到了最后一个人明曦后，车里才有了声音。
“我带了一背包好吃的，给，乔乔，你和金灿珏。”明曦说着将四五包零食塞到她怀里，又补充道:“谢谢乔乔的男朋友亲自来给我们开车，为表谢意，就让乔乔喂你吃。”
乔苏的眼睛快翻上了天，慢慢拆开一袋包装，如壮士断腕般掏出一个喂到了他嘴边。
“没关系，我也想玩滑雪了，和大家结伴玩可能会更有意思些。”金灿珏勾了勾唇，吃下她递到嘴边的薯片。
风逸卿盯着窗外极速闪过的风景不语，秦淮轻轻地碰了碰他。
车程大概有一个小时，后面三人已经消灭了一半零食，乔苏笑道:“你们没有吃早饭吗？”
“吃了一点儿，又饿了。”明曦尴尬地笑了笑。
“我和秦淮定好了中午的餐厅，就在滑雪场旁边。”风逸卿晃了晃手机。
“对了，后备箱有一箱苏打水，准备的今天一天的，转身伸手就能拿上。”乔苏转头后他们说罢，“明曦，能帮我拿一瓶吗？顺便给大家分分。”
金灿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明曦点点头，将苏打水递给乔苏，又将里面的水给自己和其他两人分了。
整个滑雪场白雪皑皑，在日光下晶莹透亮，不少人在雪上做着不同的动作，有一家三口一同从最高处滑下来，拉着的小孩子激动地叫唤着。
五人将租好的滑雪衣穿好，明曦起身就滑向了人群中，秦淮和风逸卿随后跟着，将金灿珏和乔苏留在原地。
“快来，金灿珏。”乔苏滑到几步之外，转身向他招手，可他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先去吧！我再等等。”
乔苏顿了顿，交替滑步重新回到金灿珏身边，“可你的眼神明明在说不要走。”
金灿珏看着她不语，可他的目光缱绻，盯得乔苏默默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再说了，我说过要带你玩的，这个不难的，我教你。”乔苏一步一步带着他站到雪地上，“就像这样。”
金灿珏跟着她的顺序，渐渐有了些眉目，“其实和走路差不多。”
“对，我就说很简单的，小时候我爸妈带我来玩，他们就是这样教我的，绝对没问题。”乔苏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起来，有些懊恼。
“没关系，我已经不怨了。”金灿珏轻笑了一声，又道:“我喜欢听你讲话，我还想听你小时候的事情。”
乔苏听着才舒缓了些心中懊恼，娓娓道来，“其实我小时候基本是在姨母家长大的，是初二的时候才回到父母身边，之前都是放寒暑假回家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