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地笑了声,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用酒杯指向正给松野葵斟酒的女子示意:“看起来五月酱比起我来说更喜欢葵呢。”
“你倒是不怎么在意,真是心大。”
坂田银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口酒液下肚,反倒是让烦躁越烧越旺。
“啊哈哈哈?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啊,女孩子更亲近女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坂本辰马不在意地说着,“金时,莫非你在吃葵的醋吗?”
“哈?”坂田银时一脸扭曲,“我为什么要吃那个男人婆的醋?我和她差距不过就是那么几两肉,你信不信我变成女人绝对比她还要受欢迎?”
“啊哈哈哈…这种事就没必要比了吧?”
坂本辰马也有些黑线,他转头向着一边正和一位样貌成熟的女子聊天的桂小太郎,向他示意旁边背景尽是扭曲的气场的银时,“假发,怎么办,金时那小子终于坏掉了。之前和晋助那家伙比输掉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不是假发,是桂。”
桂小太郎条件反射地反驳后,又不甚在意地回,“别理他,我估计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吃得是葵的醋还是那群姑娘的醋。”
他若无其事地扔下这么一句炸弹就继续回头聊天了。在他看来,他两个同僚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完全比不上和眼前的未亡人聊天有趣。
坂本辰马在被当面砸了那么一句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用一种相当惊奇的眼神重新看过去,猛地有了一种新的体悟。
他想起来确实在营中经常会看到他们两个待在一起,有时候跟其他人一块喝酒,有时候只是两个人围在火堆边聊天,他也有过一次看到他们两个自己做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说,就坐在一块。
原先因为葵与他们相处起来确实自然,所以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忘记她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这件事。现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再回想,还真意外能体会出一点微妙的感觉来。
坂本辰马别过了头,决定什么都不说,只是带着奇怪的笑容自斟自饮了起来。
边上的坂田银时背后一寒,敏锐地回过头望了一圈之后什么都没发现。
他一边心里提起警惕,一边转过头继续自己一个人闷头喝酒。
再抬头时发现,松野葵不知什么时候挥退了一圈游女,只剩下五月大夫在为她斟酒。
她们时不时低声交谈两句,后又默契地相视一笑。
倒是和平时露出来的笑容不一样,这么看着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似的。
坂田银时这么想着又开始有点不爽。
这家伙平时和他对练或者杀敌的时候总是带着渗人得要死的笑,不那样的话,要么就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要么就是,啧,反正就没有这样的时候。
他只觉得不知道从哪里冒上来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气,搞得他为了压下去这种感觉,一时不查间竟然有点喝多了。
喝多倒没事,反正葵比他酒量好,只要发现他不在状态,她就会克制住自己,以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中间总有一个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旁边有一个游女发现了他的醉意,于是便上前询问他需不需要安排房间休息。
他来花街次数不少,也习惯了这套流程。点了点头就跟着姑娘离开了席位,前往后面为过夜的客人准备的房间。
只是当那位引路的游女主动询问是否要她或者其他人安排陪夜时,他挥手拒绝了。
毕竟前一段时间实在太过奔波,奔波到连正经的床榻都没有睡过几次,来这边之后一沾枕头就困得不行,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了,只想倒头就睡。
中途他醒来了一次,可能是醒了,也可能是在做梦。
总之他看到松野葵坐在房间里的窗台上,抽着烟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该是梦吧。
月光太过弥蒙,朦胧得像是梦境,以至于拢得他一时无法描绘出葵具体的神情。
当时只觉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伸手将葵拽了下来,让她跌进了自己怀里。
他没有给她出声的机会,而是直接收拢手臂将她拉近了怀抱住,用不知道是否清醒的声音沙哑地说着自己也不明所以的话:
“嘘……困死了,这才几点,再陪我睡会。”
随后他就倒头继续睡着了。
早晨再醒来的时候看到怀里空无一人就更觉得是做梦了。
毕竟现实里的松野葵怎么可能毫无动作地任凭他拉扯,估计都不用他动手就能跟他打得你死我活。
后来归队时发现葵看到他的表情也毫无异样,于是他便很自然地忽视了心里的失落感,将这件事归结为梦并且忘得一干二净了。
“叮咚——”
现在的坂田银时猛地睁开了眼。
门铃在响。估计是新八到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捂着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是回忆还是梦还是梦中梦?
我有干过这种事吗?
真的假的?
当他已经开始胡乱地在脑子里思考到“现在直接给葵打个电话问的话怎么说才不会被打的时候”,门外的铃声已经不耐烦地摁成了“叮咚叮咚叮咚——”这样完全没法忽视的频率。
一时间所有胡思乱想都被搅得烟消云散。
他头疼地起身,挠着肚皮拖着脚步前去开门。
果然是志村新八。
他将新八引进屋后,忽视了他宛如背景音的吐槽,慢腾腾地走向厨房开始刷牙。
刷着刷着他突然想道:
诶?刚才在想什么来着?给葵打电话?为什么?而且为什么找了就要被打?
接着他努力回想,只记起来好像是因为做梦梦见了她。
只是梦见她为什么要打电话?总不会是做了那种梦吧?
那种梦还要打电话我是变态吗?
不如说那种梦的主角是她的话反而会瞬间变成噩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