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程澜那边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危鹤璇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嗐算成功,沾沾自喜了一阵。
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危鹤璇在院子里摆弄着缸里的荷花,顺便给和荷花养在一起的鱼儿喂点食。缸里的鱼也随了这个吃货主人,给啥吃啥,就身材没随了主人,一个个都吃得圆滚滚的。
曹煊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嘴里一边喊着:“炜兄!炜兄!”
危鹤璇没吓到,鱼倒是都吓得在缸里乱游,躲在荷叶底下了。待他回过头时,正好看到满脸笑容的曹煊迎面走来。
“又在喂鱼啊?”
危鹤璇把抓着一把鱼食的手向前一伸,送到曹煊面前说到:“呐,刚做的,要不要来一口?”
曹煊把鼻子凑过去闻了一下,打了个喷嚏,一脸嫌弃地抬起头对他说:“这个你吃吧,我要吃香鱼。”揉了揉鼻子,继续说到:“有空吗,找你说说话。”
“十里八村的香鱼听见你的名字都要连夜逃跑了。”
曹煊翻了个白眼说到:“要跑也是听见你名字跑的,反正都是你府里的厨子做的”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最近皇上还正在和其他考官一起讨论考生的答卷,想着曹煊肯定会为了周墨的事再过来,危鹤璇早就叫厨房备烤香鱼了,正好曹煊过来可以吃。
二人进屋,桌子上的酒菜已经备齐。
“炜兄,皇上跟我说那个叫周墨的考生,书法可谓是铁画银钩,文章也是深得皇上的喜爱啊,我看她成功在望。”曹煊一边吃烤鱼一边说着,嘴边粘了一圈的酱。
危鹤璇看见花猫一般的曹煊差点笑出声来,叫人拿了个帕子给他。
“擦擦嘴吧,然后记得把这个帕子给我洗了啊。”
曹煊用舌头舔了一圈嘴边上的酱,然后又用帕子擦了擦。
“给你洗,要不我再给你买十个,一百个。”
之前曹煊找人把周墨的卷子多抄了一份,这次带来和危鹤璇一起欣赏,果然是好文章,没有辜负危鹤璇为了她跑一趟礼部。
只是饭桌上一下子听了好多曹煊夸赞周墨的话,危鹤璇觉得有点无聊,甚至觉得犯了替人尴尬的毛病——曹煊要是这么当面夸他的话,他能钻进地缝里不出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危鹤璇再次阅读周墨的文章,忽然发现这文章好是好,但问题就在于它太好了。危鹤璇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些内容,突然一拍脑袋——这不就是《中国古代生活常识》那门选修课的第三单元课后习题的标准答案吗!
危鹤璇是某大学理工类专业的学生,选了和周墨一样的选修课。进到这个系统后发现自己的身份竟然是亲王,于是打算躺平一阵再说。
躺平太久的危鹤璇好像被远古的记忆召唤了一样,对着周墨的文章陷入沉思:两个人被收到同一个平行世界中,那应该是系统出了BUG。
曹煊见危鹤璇不说话,试探性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有我说的那么好?”
危鹤璇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忙转移话题:“你那边要是不忙了,就和我去找皇兄吧,正好还要把程澜的事跟他说说。”
曹煊也才想起来还有程澜那一档子事,痛快地答应了,并又吃了一条烤鱼,又拿了新的帕子擦嘴。
“炜兄,不用说,我知道,给你洗,再给你买二十个,二百个都行!”
危鹤璇吃得很饱了,放下筷子说到:“好了好了,吃好了咱们就去找皇兄吧。”
巧的是,危鹤翊这时候刚刚得出空来,正想打发小太监去找危鹤璇,小太监在宫门口就碰上他俩了。于是三人一起到御花园散步。
“皇兄难得闲下来,没去找皇嫂消遣,倒是能想起臣弟来,臣弟倍感荣幸。”危鹤璇说完,装模作样地拱手行了个礼。
一旁的曹煊也跟着来了一句:“臣也荣幸”,同样也拱了拱手。
危鹤翊插着腰,眼睛看看曹煊再看看危鹤璇,笑着说到:“你们俩在一起时间长了,就这么默契,开始一起跟朕开玩笑了?那……曹煊,朕告诉你,以后选秀的时候,朕就不叫炜弟跟着看了,就让他天天跟你玩,烦死你。”
曹煊和危鹤璇几乎同时发声。
“皇上饶命,臣知错了!”
“谢皇兄!”
危鹤翊叹了口气,说到:“怎么你们俩人就长不大呢?”
玩归玩,闹归闹,关于正经事是一点都不可能耽误的。曹煊把从周墨那里得知的关于程澜收礼办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危鹤翊。危鹤翊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毕竟听到这个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稍稍控制一下。
“先皇还不止一次地跟朕说过,程澜多么忠心耿耿,多么尽职尽责,刚正不阿,科考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舞弊考生。原来最大的舞弊考生是他!亏朕还是信任他!”
危鹤璇想到皇上肯定会生气,赶紧轻轻拍了拍皇上的后背,说到:“皇兄别在这生气,消消气,有气留着在朝堂上撒,吓死他!”
危鹤翊被他这句孩子一样的话逗笑了一瞬间,但马上又是满面愁容地说到:“唉,朕也不想生气。只是先皇交代过的,朕的老师也交代过的,都说程大人是个好官!可我们都被他迷住了眼!”
曹煊见状,马上上前行礼,一脸严肃。
“皇上,臣不该在这时候说这些惹皇上生气的……臣前一阵派人调查过了,掌握了他的证据,不怕打不倒他的!”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这个气氛不属于御花园。
“嗯……皇兄,小煊,既然证据也有了,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能处理他了。而且臣弟这次至少拦住了一次。”
“你?”
“周墨可是最近几年皇兄唯一一个看到的参加科举的女人吧,就这还是多亏了臣弟偷偷动了小手脚,才让她没有被刷出去。”
然后危鹤璇洋洋得意地把他怎么混进礼部,怎么把周墨改到女名册里,怎么把照票也换了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皇上。
“弄虚作假还挺骄傲呗?”危鹤翊一边忍着笑,一边假装严肃。
“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