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伸手掏出针盒,拿起一枚银针,暗暗运转一缕医道灵力,对着丁婉晴肺脉凝聚的一团疫气,一针扎了下去。 营卫元宗,四气一转,把这团疫气从丁婉晴体内排了出来。 许恪的左手微微弹了一下手指,把这团疫气禁锢起来,准备下来研究一番。 抽出银针,许恪朝丁婉晴点了点头,“可以了。” “多谢先生。” 丁婉晴起身朝许恪施礼道谢,“不知诊金……” “不忙。” 许恪摆了摆手,“这股疫气入体不久,应该是昨晚染上的。你昨晚接触了什么人?” “呃……” 听到这话,丁婉晴脸色一变,神情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讳疾忌医,生死大忌。” 许恪朝丁婉晴看了一眼,“你也不想瘟疫在梁城爆发吧?” “是……是的。” 丁婉晴犹豫了一阵,朝许恪点了点头,然后……垂着脑袋,低声说道:“昨晚……以前一位姐妹请我去陪客,就……就接了一位客人,我只是陪酒,没做其他事。” “不用跟我解释。” 许恪摆了摆手,“在哪里陪的酒?那位客人是什么模样?” “在梁河的一艘画舫里陪的酒。” 丁婉晴连忙回答,“那位客人……是一位俊秀的公子,年少多金,俊朗英武……” “这些不用说。” 许恪又摆了摆手,“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特别之处……” 丁婉晴想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位公子胸口上有个花绣刺青,样子有点怪,又像蛇又像虫的。” 你连人家胸口上的纹身都看到了,还说什么都没做? 那位养你的富商,头上已经是青青草原了。 当然,这跟许恪毫不相干,根本不会在意。 让许恪在意的,反而是这个纹身。 又像蛇,又像虫的刺青纹身,许恪还真的看到过。 自从掌教真人说起过南疆蛊虫猖獗,修士多以蛊毒瘴气修行,许恪就专门找了这方面的记录,认真翻看过一遍。 拿起毛笔,许恪在处方笺上画出了图案,朝丁婉晴示意了一下,“是不是这样的?” “对!就是这样的。” 丁婉晴看到这个图案,连连点头。 居然是南疆“瘟太岁”一脉的左道邪修,混进了苍莽原。 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到苍莽原施瘟放毒? 很好,你给南疆招灾惹祸了! 许恪早就把苍莽原视为自己的地盘,岂能容他人染指? “来,看这里。” 许恪朝丁婉晴挥了挥手。 当丁婉晴看过来之后,许恪眼中神光一闪,抹去了刚才询问刺青图案的记忆。 “唔……” 丁婉晴晃了晃脑袋,“有点头晕。许先生,我的病……” “没事了!已经治好了。” 许恪笑着点了点头,“可能是你昨晚睡眠不足,回去睡一觉就行了。” 听到“睡眠不足”,丁婉晴的神色微微有些异样,看样子她昨晚还真没怎么睡觉了。 “多谢先生了。” 丁婉晴起身朝许恪施礼,又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许恪,“这是诊金,多谢先生救治。” 五两银子……你昨晚赚了不少钱呐! 许恪笑了笑,也不推辞,伸手接过了银子,“不必客气,我是郎中嘛。” 随后,丁婉晴告辞离去。 许恪伸手抓起那团禁锢起来的疫气,神情变得冷冽起来。 在凡俗城市里施瘟,这是何等恶毒? 瘟疫一起,死伤枕藉。身为修行者,居然对凡人下此毒手,简直猪狗不如! 或许,在这名瘟太岁一脉的左道修士看来,他跟凡人早就不是同类了,以施瘟放毒为乐,人命根本没当回事。 但是……这就挑战了许恪的道德底线。 这种行为,许恪不能容忍! “修行至今,我还没亲手杀过几个人呢!” 被天劫劈死的女魔头,只是犬戎大祭司的化身,她算不上是人。 一声冷哼,手中抓着这团疫气,许恪关了医馆,起身出门。 当然,出门之前,灵宝“混元一气太初神符”,以及清净莲、天罗伞,许恪都是带上了的。 就算以许恪如今的修为,可以说是金丹期无敌,但是料敌从宽,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以手中的“疫气”为引,许恪开启天眼,一路探查疫气的痕迹。 那个左道邪修,应该刚到梁城,在许恪的天眼之下,城中各处并没有发现瘟疫气息。 穿街过巷,一路走到了南城,来到了梁河岸边。 许恪的天眼,已经看到了疫气。 那是一座名叫花月楼的青楼。 整个楼宇之中,包括停泊在岸边的几艘画舫上,到处都是疫气。 看来,那个左道邪修昨晚就是在这里释放的瘟疫了。 念头一动,许恪手中化为玉璧的灵宝“混元一气太初神符”,其中的灵力瞬间转化为“金匮要略”的营卫元宗四气。 “东方青瘟,腐木之气。” “南方赤瘟,暑热之气。” “西方白瘟,锈金之气。” “北方黑瘟,淤沼之气。” “中央黄瘟,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