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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1 / 2)

暗卫此刻也是强弩之末,见山匪倒下,自己也捂着左肩瘫倒在了地上。

侯正明显然被这瞬息万变又腥风血雨的场面惊得不轻,一阵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再加上年纪大身体本就有些隐疾,险些站不住,好在小天在旁搀扶了一把。

谷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山匪倒下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但是禀着谨慎的原则,还是确认一下此人真的没气了才能放心,于是小心翼翼向前挪了半步。

杭荡也上前一步,刚要俯身探探山匪的鼻息,地上的山匪却突然睁开眼睛,手中的刀也紧了紧,用着最后的力气朝杭荡挥来。

杭荡虽然不如小武和暗卫,但是一直跟着杭世成,舞刀弄剑也不在话下,所以反应很快,一个偏头正正能躲过山匪最后一击,与此同时腰腹处突然一紧,一股力将他拉了过去,他一个踉跄,往左撤了半步,才站稳,不过那也无事,因为撤步之后,山匪的刀在他右方半肩远的地方,半肩……

“啊!”谷羽捂着左肩头,痛喝出声。

没错,谷羽就是多出的那半肩,她看见山匪睁眼,眼疾手快,立马拉住了杭荡的腰带,让他往后退,没想到杭荡没站稳,往左撤了半步,正好让山匪大刀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后,那山匪安详地合上了眼睛,功成名退。

“姐,姐,你怎么样,我看看!”

“殿下,您怎么样?”

杭荡摇摇头,看向谷羽。

小寒和小天其实反应也很快,在山匪的刀刚搭上谷羽的肩头时,小寒一脚就将那柄刀踢飞了。同时,小天将已经横尸的山匪踢到了一旁,探了探他的鼻息。

谷羽捂着肩头,红色的血从手指间渗出来,没一会,右手就沾满了黏糊糊的温热的液体。

谷羽从穿越来,除了头些日子有些担心温饱问题,之后就靠塔罗牌混的风生水起,哪里受过这样的伤。

她疼得蹲在地上,一双秀眉缩成一团,一对杏眼不由自主含上了泪水,牙关咬紧还止不住发出咯吱咯吱颤抖的声音。

小寒蹲在她面前,哄她将手拿开,然后看了看伤口:“姐,伤口不深,没事,你别怕,我临走的时候向我们掌柜讨了些草药,我先给你敷上,一会血就止住了。”

小寒起身将自己的包裹拿过来,翻出了几瓶药膏,借着月色仔细分辨了一下才重新走到树丛旁,在谷羽面前蹲下,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三人,三人自觉背过身,然后他又对地上瘫着的暗卫道:“你也转身!”

暗卫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被他这一声憋出了一丝委屈,嘴里哼唧一声闭上眼睛。

小寒将谷羽肩头的衣服轻轻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撒了些药粉,又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缕,将药膏涂在布条上。

谷羽呲牙咧嘴,忍住不喊出来,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你给我吧,你去帮他也上些药,他伤的很重。”

小寒点点头,把布条交给谷羽,去看暗卫的伤势了。

谷羽见撒上药粉的伤处已经止住血了,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绑了一个结在腋下。

这边两名伤者都处理好,方才的混战也接近尾声,杭荡的暗卫最终以微弱的优势赢得此次战役的胜利。地上横尸几十,十几名暗卫也都挂了彩,不同程度的一瘸一拐,但是伤的最重的还是前来保护杭荡的这位。

“殿下,属下失职,让殿下处于危险之中,还请殿下责罚!”小武跪在杭荡面前,衣服上、脸上都是血迹,胳膊和腿也都被划伤了好几处。

杭荡对于小武的疏忽确实有些不满,但是也算情有可原,眼下就先饶了他。

所以只是淡淡说了句:“先解决当下问题吧,回去再治你的罪!”

好在他们的马匹之前已经用缰绳拴在了树干上,没有被双方的厮杀场面吓走。

“重伤员上马车,前方不远就是平江,我们先过去找医馆。”

侯正明这么一大把年纪,方才血淋淋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在马车不停地安抚自己的心脏,时不时还探探暗卫的鼻息。

谷羽靠在一旁,捂着自己的伤口,感觉上了药之后更是火辣辣的疼,而且经历了刚才的危机,此时更是一点风吹草动就掀起帘子往外看,生怕又出现什么异动。

一行人穿过双几山坳,看到了远方平江的坊市,但是似乎比想象的更远一些。

杭荡问道:“伤势如何?我看近处有个小村子,或许会有赤脚大夫。”

马车上躺着的暗卫已经晕过去了,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淌了一地,谷羽将他的眼皮掀开看了看,瞳孔已经有些放大,谷羽对杭荡道:“就在前面的村子歇一晚吧,他有些不好。”

杭荡从车窗外看到了谷羽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

大约一盏茶,就到了村口,有些人家的窗棂上能看见点点烛光。

杭荡下马,示意小天上前敲门。

小天走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叩门。

听到院子里面拖着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门里探出脑袋。

小天一看见男人,立马一副见到亲人的模样,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这位兄台,我们一家人从此处路过,方才不幸遭遇了山匪,有一位伤的很重,不知村子里可有大夫,还请帮忙给看看,人命关天那!”

男人被小天的哭喊声去了睡意,踮脚往他身后瞧了瞧,一行人风尘仆仆,还有一个躺在马车里,看上去确实受了难,于是放下了些戒心,心中唏嘘不已,将小天扶起,道:“你们先进来吧,我去请大夫。”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小天起身让几人进去。

男人进屋与妻子嘱咐几声,然后又让她别出来,随后才让自己的小儿子去叫村里的大夫。

“几位先坐!”男人将杭荡一行人请进堂上。

说是堂,其实也就是敞间,村庄中的人多以耕作为生,平时这里会存储一些粮食和农作工具,冬日里,东西比较少,这才放了桌椅,用作一家人的餐室。

男人又拿出一张木板,铺了些草席,让小武将伤者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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