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何谈喜欢与否?”
“那如果……下一世可以选择的话,阿澜,你想成为什么?如同现在这般从医吗?”
“小仙不知,战神呢?”
“你看那片底下湖边的白茅花,自在飘扬,多好。我希望我下一世能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一切愿如战神所愿。”
……
这些话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般清晰,战神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是由白茅草化成,只是这一切怎会如此巧合?当年阿澜是不是做了什么?
心脏被人揪住一般痛,比后背那个伤还要痛。
小麻雀见她面露苦色,急忙从背后扶着她道:“战神觉得难受的话,先进屋坐着吧,这药我来帮你敷。”
战神轻轻推开她的手:“不用了,让我再看看这里。”
她在悬崖峭壁边坐了下去,久久望着天。微风吹拂她的发,她进入了万年前的回忆……
小麻雀也在后头站了许久,不知为何,和荼白一样的躯体,一样的背影,战神却能显得那般孤独又悲伤。
小麻雀自行回屋,想在书上找到这种“换人”现象,企图让荼白回来。
不久,渡尘也回到了苍南山,他端着药走到战神身后朝她鞠躬道:“战神,药好了。”
“凉了吗?”战神问。
一个战神喝个药要求这么多,渡尘不能理解。只得施法将药变凉,重新递上前去道:“凉了。”
战神伸出手从后方接过药,尝了一口就将药缓缓放下,微微吐出一句:“苦的。”
渡尘旋即抬头,这句话荼白也说过类似。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不禁战神:“药,不就是苦的吗?”
“我曾经喝过许多甜的药,你不是他,不用觉得为难。”战神扭头对他勉强一笑,似是在安慰他。
没等渡尘说什么,她又将头转了回去道:“刚刚麻烦你了,忙你的事吧,我一人在这坐会儿。”
战神就那样一不动地坐在那里,渡尘注意那瓶药被战神搁到一旁没有用,后背那个窟窿虽已自己凝结,却还是不忍直视,只是他现在没办法,只好作罢。
他在小麻雀的屋旁也变出一栋小屋。夜幕很快降临,战神终于起了身,渡尘邀请战神在他的小屋内休憩。
战神似乎也是乏了,躺到床上很快进入了睡眠。
渡尘知道,虽然他面前的是战神,但是身体是荼白的,只是被战神元神占领了,所以他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见战神睡着后,他默默给战神渡了些灵力疗养。只是在渡灵力时,他惊异地发现战神元神身上竟被一层东西保护着,而那个东西,是用瑶草的根所化。
也就是说,万年前有一个他的同类用自己的根来保护战神的元神!
是不是就是战神嘴里的那个她?阿兰,那个阿兰!难怪荼白会缠着他,同类相吸,许是如此。
渡尘竟觉得又气又心伤,他握紧了拳头,不知朝何处发泄。
许久,他慢慢平静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在乎荼白。
在这些日子里,在许多不经意间让她慢慢走进了自己的心。
但他不能怪荼白,她身体里的东西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如今躺在榻上的是战神,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荼白回来,一定!
他去了厨房重新研究那罐药。荼白是受了那个伤才变成战神的,也许那个伤好了荼白就能回来。
可是战神不喝苦的药,怎样才能使药不苦呢?加糖吗?加再多糖也掩盖不了苦味。他查阅了刚刚他从天上带来的书籍,找了一个下午,又熬了一通宵,没找到答案。
天亮了,晨光微熹,他还在找。
卧房忽然传来喊叫声:“哎呦!疼死我了。”
他赶过去朝床上那人作揖道:“战神醒了?”
“战神?谁是战神?战神在哪?”荼白坐在床上,摸着后背的伤口转动着脑袋找。
渡尘看着这个极不像战神的人,疑惑地问一句:“你是?”
“我是荼白呀,难道你今天第一次见我?”荼白觉得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脑袋,“我怎么躺床上了?我记得我应该在山洞里。”
荼白自己回来了,实在太好了!渡尘眸子一亮,控制了自己要上扬的嘴角,告诉荼白道:“你晕过去了,小麻雀把你带到苍南山来的。”
荼白揉了揉太阳穴:“我晕过去了,没印象。”
小麻雀听到这边屋子的喊叫声也及时赶了过来,一看荼白那副样子就知道是她。
她激动地跑上前抱住荼白道:“太好了,你回来了!”
荼白脑袋顶一圈问号:“什么我回来了,渡尘不是说你带我回来的吗?你应该说太好了,我醒了呀!”
两人相视一笑,小麻雀忍不住红了眼眶。
荼白歪着头盯着她眼睛安慰道:“怎么还哭啦?我这不没事嘛,还躺在我的床上……咦?这不是我的床。”
她又看了一眼屋内道:“这也不是我们的小屋呀,这不是苍南山?”
渡尘道:“这里是苍南山,你现在在我变来的屋子里。”
“啊?”
荼白瞪大眼睛,渡尘居然也在苍南山变出一栋小屋,莫非他也要住这里?自己居然还睡在他的床上,他竟没嫌弃。简直不可思议!这幸福实在来得太快了!
“对了,你们是怎么带我逃走的呀?那个绑了我们的人呢?”荼白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其实……”小麻雀本欲告诉荼白事实,话嘴边又停了下来,她看了眼渡尘,渡尘摇了摇头。
小麻雀会意,语调轻松道:“其实后面渡尘赶过来了,缠住了那人,我这才有机会带你逃走,后面他也顺利脱了身。”
“原来是这样呀,还好我们这次都没事。”荼白绽开了笑脸。
忽然,她又想起了这次经历的起因,抬起手看着那个印记,回忆起了那黑衣人的话。
“殿下……凤凰……令牌……”荼白激动地把脚放下床,握住小麻雀的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