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说着玩笑话,只求这好心的林大夫别再误会了,不然,自己这白白得来的好房子就要跑了。
林平之平白让兰芝的话给逗了个笑,也没了刚刚假装颓丧的样子,只不过听见兰芝的那句别有企图的这四个字,眼睛朝别处闪了闪。
“那兰芝姑娘算是看好了,既是这样,那咱们今日就签了字契,待明日你得了空,就搬过来吧,刚好我还有一日假,也能和你搭把手,若是你有需要置办的,我也可与你同去。”林平之嘴皮子一快,得意忘形的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去。
兰芝则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拒绝:“太麻烦林大夫了吧。”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明日我也是要去贺府的,刚好等你回来,也给你搭把手。”
林平之不甚在意的噙着笑,朝兰芝说。
二人签好了字契,就让小厮喊了去玩儿的贺云山与贺云乐过来。
俩人一人拎着一个蛐蛐笼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了。
“义父,兰芝姐姐,瞧,我新抓的蛐蛐。”贺云山献宝似的,举着笼子,慢慢打开一个小口,让他们俩瞧着那刚抓的蛐蛐。
贺云乐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让他们俩看哥哥给他抓的蛐蛐。
林平之则是奇怪,这俩小子到哪抓的蛐蛐,他明明不是让竹青把他们领回去玩儿去了嘛。
林平之开口问贺云山:“贺云山,你从哪抓的蛐蛐,领你的竹青去哪了?”
听见林平之问话,贺云山不吭声,一旁的贺云乐以为哥哥没听见,就自顾自的回答了义父。
“义父,这是哥哥从那边长满了草的那片地里抓的,还有,竹青哥哥说害怕义父责骂,已经偷偷躲起来了。”
贺云乐拿着蛐蛐笼子,乖乖站在兰芝身边,一眼一板的回答着林平之。
旁边的贺云山还没等贺云乐把话说完,都来不及拿兰芝手中的笼子,提起自己的衣摆,扭身就往外跑。
刚刚才听完贺云乐话的林平之,哪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只快速起身给兰芝留了句话,就小跑出去追贺云乐了。
不知所以的兰芝,看着跑出去的一大一小,忽然笑了出来,想不到,林大夫私底下竟是这个样子,竟不像自己那日从村民口中听说的那样,倒多了几分乐趣。
还不等兰芝与贺云乐合上蛐蛐笼子呢,就听见院里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啊,义父,义父我不敢了,您别追我了,我错了啊,义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从贺云山嘴里穿出来。
而后边正追着他的林平之,可不听那贺云山在那鬼叫什么,直快跑几步抓住贺云山,朝这他的小屁股就是几巴掌:“你是不是去我那片草药地抓蛐蛐去了,啊?”
“胆子不小呀,贺云山,我看是早上没练够是吧。”林平之一手提起贺云山的衣领,一手抡着手打着贺云山。
“行,贺云山,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没招治你,啊?”
“从今日起,我每日让竹青给你送一篮子豆子,你负责给我分类,若是让我知道你让别人帮忙,尤其是贺云乐,那就别怪我到时候把你的蛐蛐全给收走了。”
放完狠话林平之,板着一张脸,揪起贺云山后脖子的衣领,就去寻兰芝和贺云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