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发出咔咔两声,正骨完以后,他又恢复到原本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刚才肯定没有过一分钟,那两个咒术师已经被我轻松地解决啦,在死之前还在叫什么饶不了你,噗噗噗,好搞笑啊。说得好像可以活过来把我干掉一样。”
他擦去脸上的血,异瞳闪烁着光,被自己的话逗得弯起双眼:“外面还有很多咒术师再等你,要不要把他们也一起杀了?”
“不。”
“为什么?因为他们是跟你一起的吗?他们好像把你当成了神。”真人织织不倦地问,“所以他们是诅咒师吗?”
山濑朝生平常地说:“不都是人类吗?”
真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随性地往后一倒,四仰八叉地摊开在座位上,“对啊,全部都是人类嘛~”
“如果我说,我不小心杀掉了他们,你会生气吗?”
灰发咒灵观察着山濑朝生的表情变化,想要感受一瞬间可能波动的灵魂,却什么也没能感受到,一切平静,在他的眼里,黑发女人依然作为人类存在着,过于真实的人类,无法看穿的存在。
“问题真多。”
从山濑朝生颈侧伸出的触手并没有变回纹身,而是盘旋在她身后,她撑着脸略带困惑地说:“明明用着男性的外貌,却一点也没有男人样,真烦恼,这里就连人类产生的咒灵也是这样么。”
“我讨厌被问问题。”
触手弹射出去狠狠击中了座位上的真人,被击飞的咒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狠狠撞上了电影厅的墙壁,轰隆击倒了一面墙壁。
外面的川尻朱里立马出声询问:“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倒塌的墙壁扬起的灰尘散尽,灰发咒灵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山濑朝生用‘眼睛’看到那条灰色的点已经从电影院中离开。
咒灵身上命运的印记很少,但颜色却很深,山濑朝生稍微起了兴趣,没有因为她的攻击而死掉,很好,下次见到可以再接着好好地玩玩了。
山濑朝生跨过地上的血迹走出了电影厅,川尻朱里严肃的神情一点点柔和下来,又变成绝对的尊敬。
“刚才有咒灵的气息经过,需要我们要追吗?”
“不用了。这个时间可以回去看看浩作学得怎么样了。”
川尻朱里鞠躬吩咐后面的人准备车辆,对于吉良吉影不过五个小时的学习时间没有丝毫表示,她万分嫌弃在外面生活了十二年,什么都不会的川尻浩作。
川尻吉礼是从小为了侍奉大人而培养出来的,就算没有他,也还有为数众多的为了山濑朝生的到来而准备的男人。
可偏偏,神的意志选中了川尻浩作。
川尻吉礼为此可是差点闹翻了天,不过他的一点个人想法是不可能和山濑朝生相提并论的,不管她选中的人是谁,是男是女,身份尊贵还是贫穷,他们都会照办,就算是五条家的未来家主,他们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威胁逼迫对方,直到对方不得不同意为止。
至于川尻浩作的想法,那是完全不用在意的。
十二年前他的父亲以死相逼让他离来川尻家,就算是离开了,流在他骨子里的血液还是属于川尻。
离开了家,机械地模仿着外面人的行为,大脑里只知道活下去,没有其他想法的川尻浩作,从小就被教育要将一切侍奉给自己的信仰,这些教育是刻在灵魂上的,但他那个以为出去就能获得自由和幸福的父亲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没有感受到除了献给大人之外快乐的能力了。
成为父亲后想法愈发诡异的男人扭曲的表情还历历在目,自以为多读了两本书就与众不同了,最后上吊自杀的模样真是蠢得惊人。
呵呵,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没了女人的爱,就把全部的情感灌注于自己的孩子身上,最后落得个可笑的结局,但谁让他不争气只给妻主生了个儿子呢?
只能希望川尻浩作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长着能生能养的屁股中看不中用。
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让他变成符合大人心意的模样的,川尻朱里坐上了副驾驶盘算着再多派几个人去调‖教吉良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