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男人将花摔在他的脸上,啪地一声,花瓣纷飞,在他的视线里散开。
“哦呀,不小心。”
“你……你……”川尻吉礼喘着粗气,双眼赤红,就在他要扑上去那一刻,身旁的中年男人将他死死拉住。
“抱歉夫人,是吉礼逾越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川尻浩作点头,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放在川尻吉礼身上,轻声说:“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就这样吧,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刚才都是这张嘴出言不逊。”
“这……这……”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金发男人将视线移向他,仿佛被针刺痛,中年男人立马低下头应声。
川尻吉礼震怒地大吼:“你凭什么惩罚我?!!我可是家主的孙子!!!你没有权利!!”
“你没有权利…!!”
金发男人嫌恶地撇了他一眼,他向身后静默的侍从问:“我应该是除了大人以外,最有资格做这件事的人了吧?”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川尻吉礼恐惧地大叫。
“不!——我要见婆婆!!”
“把他拖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切掉他的舌头。”
“是。”
沉默的侍从推开眼角带泪的中年男人,将川尻吉礼拖向拐角,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宽敞的走廊里,指甲扣在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伴随着他尖叫的声音越来越远。
川尻浩作心平气和地转过头,此时天空一片蔚蓝,房顶上站着的紫发男人和他沉默地对视在一起。
他看到了。
但那又怎样?
川尻浩作一甩袖子离开了原地。
*
“什么是红月啊?”
真人趴在座位上好奇地问身旁的女人,眼里装满了纯粹的好奇和恶意。
“月亮变红?”
“差不多。”山濑朝生撑着下巴,她的侧脸在荧幕光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宇宙重叠的一瞬间会出现的表现,在这个时候我的力量会大大加强。”
“然后就要生孩子了?好奇怪。”
真人嘟囔着:“咒灵就不需要生孩子。”
“那是因为你们低级。”
真人噗呲地笑出了声,甚至笑得捂着肚子,仿佛肚子被笑痛了,当然他并不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你的意思是让其他人受孕是吧?我也可以做到哦,用我的咒术把一个人得小一点,再塞进另一个的肚子里,怎么样?然后再来一下,他的肚子就会被撑得大大的,然后——砰!”
他两只手摊开,笑嘻嘻地说:“下次就这样试试。”
“这么说,你也可以‘怀孕’。”
然后黑色的触手一口气塞进真人的嘴里,他艰难地看到自己的肚子被撑大了,缝合线下的皮肤仿佛弹性的气球。
他呜呜咽咽地装弱,触手被撤了回来,他吐了几口血,声音虚弱地道歉:“人家知道了,不能打断你看电影。”
真人又变成了一只猫,它装死地瘫在座位上,被触手捞到山濑朝生的腿上,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它的毛发,电影一点点放映,直到结束的灯光亮起。
然后一个半梳着丸子头的男人从屏幕一侧走了出来,他弯眉笑眼,黑玉石的耳钉润泽而漂亮,这样的人向山濑朝生鞠了一躬,姿势坦荡而随性。
“放映结束,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借一步说话。”
“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黑发女人一只手抚摸腿上的咒灵,金色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习惯了仰慕的目光,夏油杰盯着山濑朝生俯视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她。
“这样也行。”
他最终停在了距离山濑朝生前面几排的位置,抚摸着手背上的刺青笑了一下。
“我应该再次为我上次的不当举动道歉,您也留下了相当可怕的惩罚……古老的坐标印记,没想到它有这样的作用。”
“你还发现了什么?”
夏油杰注视着手背上的刺青,晦涩的文字是未知的低语,在灯光下,黑发女人仿佛普通人类般的躯体下,隐藏了未知的存在。
黑发男人眯起丹凤眼,盘旋在他梦境中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不应该直面她的。
“我只知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您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
“我愿意信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