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回头一看,李征正急冲冲地跑过来,赶上与她同行。
他身材颀长瘦削,面容俊秀,身着一件青色长袍,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这天黑你也敢一人走路!”他边走边说。
“我不怕,鸡汤你趁热喝了吗?凉了再热不好喝。”
“没事,等会一样。”
谭若自然问起接下来的考试。
“我学了这么久,总算有所小成,夫子说乡试应该有希望,只是京试相隔太近,难度不小。”李征笑着安慰她道。
“那等到下次京试不可以吗?这乡试和京试只相差一年不到,一般不都是等三年后才考吗?”谭若担忧道。
“你不知道,今年有新情况,过几日就有消息了。”李征笑道。
“只是你这样太辛苦,你比上次又瘦了……”谭若看着瘦削的李征,心疼道。
“没事,我一定要考上,不辜负先生的期望。”李征坚定道。
“你刚才说有新情况是什么?”
“我听有人在说,明年京试过后,可能还有才选,就是再有一次恩科。”
“才选?这等于说多了一次机会?”
“正是,今冬明春京城会很热闹,天下才子都会云集京师,阿若,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似乎看到上京才朋满座,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语气急迫热烈。
谭若明白这对天下读书人意味着什么,十年寒窗无人问,一鸣惊动天下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慢慢走过小树林,离谭若家越来越近,李征拉住她的手停住脚步,他从怀中拿出一根蔷薇银簪,借着人家窗户透出的微弱灯光,别进谭若头发,看到她耳朵边有几缕乱发,还顺手把它夹到耳后。
谭若一时有点怔忡,立马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哪有钱买这?是不是又帮人家抄书,你不要眼睛啦!”
谭若嗔怪地瞪了李征一眼,李征呵呵直笑。
“阿若,我听夫子说你不久后就要去杭州,要住上大半年,等回来已是秋冬,我若是乡试能中,秋季就要赶往京城准备京试和才选,若是碰不上你,大概要一年都见不到面了。”想到不久后两人即将分别这么久,李征轻叹一口气。
“阿若,你等我。”
谭若不禁害羞地低下头,轻轻“嗯”了声。
李征看她娇羞模样,从心底涌上一股情意,柔声道:“我必会让你穿上那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