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
“以前那么多年干嘛去啦!现在献什么殷勤,有什么稀罕,我们高家有的是。”景敏哼了一声。
景庭轻轻瞪了一眼妹妹,“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谭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礼物,问道:“他们给景雅送了什么?”
“给你们的都是金银首饰,也没什么特别。给景雅的是一根黄金白玉栀子花簪,黄金堑刻并蒂莲花纹,白玉雕刻栀子花,为京城百年老店吴尚斋特制。另外还有这三只瓶子,出自靳白大师之手。”景庭答道。
桌上摆着简简单单的三个瓶子,高低大小都有,与一般大肚窄口花瓶不同,一椭圆,一方,一波浪。颜色有光洁玉白色,雨过天青色,还有一个通体黝黑。
靳白出身豪门,精通六艺,尤擅制瓷,其品可遇而不可求。景雅出生于六月,其时栀子花香满城,景雅的插花更是一绝,这份礼物可谓心思巧妙。
谭若坐了下来,拿起那只金玉栀子簪仔细端详,不愧为百年老店,花瓣上竟然还有露珠,惟妙惟肖,娇艳欲滴。
“大表哥,你今天没坚持讨回庚帖是因为当时情形不合适,还是准备就认了这婚约!”
“当时情形我们也无法当场下决断,我正准备修书回家,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真的定不下来。”
景敏瞪大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急道:“那你的意思呢!难道你也同意了。”
见妹妹两眼冒火,他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很犹豫。”
谭若这下也有点急了,“大表哥,许家是真心还是假意?之前过错是否值得原谅?景雅若是过门能否过得好?你肯定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但景雅讨厌许临海,她压根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景雅成为第二个大姑,以许临海的风流倜傥,以后可不会只有两个妾!”谭若继续道。
景庭怔了一会,轻笑一声,欣慰道:“我们都被功名利禄、相貌才华、承诺感情这些外在所惑,左右摇摆,只有你们俩是为阿雅着想,是哥哥我偏颇了,只是……”
“只是什么?”景敏问道。
景庭没有直接回答,“也罢,我这就修书回家。”
谭若与景敏对视一笑很兴奋,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景敏再下一程,“大哥,这次来上京,祖母是不是看上卢家表哥了!”
景庭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事不提也罢!”
景敏皮厚,继续问道:“那大哥可有考虑其他人。”
景庭脸色微沉,“你急什么,总得等老家的信回来再作打算,再说许家还没退回庚帖。”
“那要是许家一直不肯退回庚帖,难道我们就一直就这么耗着。”景敏抓住景庭袖子,着急道。
“这个自然不会,总不能被许家牵着鼻子走,误了雅儿的终身。”景庭笃定道。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