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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绝的时候,禹山摇没有说话,连头也未抬,会议主持人正在进行结束的说辞,只是禹山摇瞥向金旭的眼仁里暗沉着阴鸷。

正好金悦醒了,迷蒙地叫着爸爸,金旭又去安抚女儿,问她头还痛不痛,睡醒了,来把药吃了。

特助本以为需要替金旭接水或者拿药,看上去,金旭这个人落魄到举止局促,又要抱小孩,又要倒水拿药,还要顾及另一个孩子不要悄然无声地偎傍在禹山摇身上,打扰了禹山摇。

但金旭做单亲爸爸做得还行,他一手搂着金悦,一手不紧不慢地倒水,从书包里掏出纸袋装的所有药。确认好用药后,他叫住快贴上禹山摇的金霖,让其帮忙用掌心捧住一张纸巾,在纸巾上放好每一片药。

他对金霖说:“谢谢霖霖。”

金霖用稚嫩嗓音回复:“爸爸,不客气。”

金旭温声哄着金悦,温柔到禹山摇也会看过来的地步。

他不厌其烦地讲吃完药才会好的道理,有耐心地哄下金悦吃下第一片药,再喂了很多水,摸摸金悦的头说:“悦悦是勇敢吃药的乖宝宝。”

金霖垫着脚踩了两下,可能是想爬上金旭的膝盖,他嘟嘴将脑袋枕在金旭膝盖拱耸,争宠道:“霖霖也乖哦。爸爸,摸霖霖。”

金旭捏捏金霖的脸,要亲金霖时,禹山摇关了会议,翘起腿发出声响,鼻息轻慢哼出一声。

金旭回头,臊红了脸,他刚才带孩子的样子太旁若无人了。

羞臊的情绪一上来,金旭耳廓熏出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薄粉,禹山摇看着后槽牙泛痒,她舔了舔。

金旭,又在勾她了。

金旭对禹山摇说:“抱歉,吵到你了。”

“是,的确很吵。”

温情自小与禹山摇无关,除非是金旭,所以她看到大多数母慈子孝,父析子荷的场景,都抑制不了嘴角上扬的讥嘲和嫌恶感。

那种阖家欢乐在她眼中,除了被释义为世俗人同维系主流阶层的意识形态缝合,其他什么都不是。真心情意全是非实在的虚无,爱是不可能。就连金旭的付出,禹山摇也不怎么相信,锁链比爱牢靠,是她不变的认知。

但金旭又说抱歉。

禹山摇扬眉挑剔:“你这个歉也倒得没多少诚意啊。”

金旭哑然,濛濛地看着禹山摇。

禹山摇站起身,手腕绕在身后伸了个腰,她用掌心蹭了下金旭的肩头,俯下身凑在金旭耳畔说:“走吧,先去病房坐着,聊聊后续结婚的事。”

她走了几步,金旭没有动作,禹山摇头也不回驻足道:“金旭,别惹我不高兴。”

*

两个孩子被吓哭了,金悦用输液那只手抹着眼泪,看着爸爸被一群闯入的叔叔压在病床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通过哭泣发泄恐惧。

那个陪伴妈妈的阿姨无声地将房门扣紧闭合,在门外守候。

方才爸爸和妈妈还谈得好好的,甚至妈妈还抱着金霖坐在她腿上,指骨绕着金霖卷曲的软发玩耍。

金悦心里介意极了,想生闷气,又怕妈妈不喜欢性格不好的小孩。

她不明白这种介意名为嫉妒,她只想获得公平,弟弟坐在妈妈怀中,她也要坐在妈妈怀里捏着妈妈的手。

是妈妈啊,不是别人,是她的妈妈。

可妈妈因为爸爸不回答而生气,妈妈对爸爸冷了声音:“不想谈是吧?那就用谈不拢的方式了。”

妈妈抱起了金霖,金霖搂紧妈妈的脖颈,将下巴搁在妈妈的颈侧,尔后,妈妈退了好几步。

几个保镖压住了金旭,反扣着手,没想过看似瘦弱的男人还挺难制服。以为没什么力量,结果力量还挺足,一拳头回击的时候,保镖甲的下颌骨差点错位。

看样子禹总的男友小时候练过,懂一些防身的格斗技巧,就是手太生了,还是三两下被他们桎梏。

他们也没想过会有一天会帮大老板压制住她的男朋友,抢孩子,听上去是晚上回家唠给妻子婆听的奇闻轶事。如果他们愿意支付违约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才是禹山摇所想要,所谋划,要不然她也不会亲自来医院一趟,安排一间合适的空房。

至于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带走金旭的宝贝孩子,禹山摇是在听闻他女儿生病不接她电话那刻。

她对金旭的耐心不如同某个区域银行聘请的首席经济学家应酬来得多。

稚童的眼泪滑进禹山摇的颈后,禹山摇自颈骨到尾椎感受那易逝去的冰冷,她看了眼泪眼滂沱的金霖。

金霖搂紧禹山摇的脖颈,软绵绵道:“妈妈,不要这样对爸爸。好不好?”

禹山摇拍拍孩子的背心,没有回话,看着金旭被压制在洁白病床,猩红着眼瞪她。

好难得,金旭会用这样的表情看她,禹山摇不可遏止地心中一痛。

鸦黑同小孩般柔软的发丝铺了一床,平时白净的脸颊泛起鲜艳睊怒的血色,像前夜窗边的白玫瑰被暴雨泼打出摧残至糜烂。

很漂亮,很脆弱,却不缺乏生命的张力,记忆中这幅样子的对照组是他逃离她之前的那段时日。

“我说过成婚的事要尽快处理结束,你不听,我就换一种办法了。”

“禹君旭,你真让我难办。”

金旭挣扎着肩骨。

禹山摇戳着哭成泪人的金霖粉颊,“你不是叫我妈妈么?那……要不要跟妈妈走?”

“妈妈……”金霖噎了下,看了眼金旭,迟疑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爸爸?爸爸做错了什么?”

金旭哀戚地吼了声霖霖,可能是想金霖不要与她多说,他闷在被单里,颓丧地说:“禹山摇,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不说废话的,金旭。我想要的你很清楚。”禹山摇走近了些,金旭拧着臂弯扭动,像是要把手臂折了,禹山摇绕在他身后。

金悦呜呜和金霖一道哭泣,禹山摇厌烦地想小孩子果真是很吵,两个孩子更吵了。

她记得她做儿童时很少哭,因为哭好像什么也解决不了。

她伸出手捏着金悦擦拭眼泪而针管回血的小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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