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
常夫子愣住了,显然没有这样的规矩,可他又的确需要这笔钱。
阿澈听到声响,赶忙站起来,时玉径直路过他,他自觉跟上。
“我们要回去了吗?我想去喝糖水!”
时晔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攥着娘亲的裙角撒娇。
时玉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闭嘴。”
时晔:“……”他不讲话,拽着她的裙角扭来扭去。
察觉到这个时辰天色渐暗,恐将下雨,时玉转头问阿澈道:“你体力如何?”
阿澈闷哼一声,“还行。”
为了加快速度,阿澈背起了时晔,让其跨坐在自己脖子上。他身量高,瞬间让时晔如临云端,兴奋得左摇右晃。
阿澈:“……”这小孩真不礼貌。
“时晔!”时玉低声一喝,小娃娃立马吓得不敢动弹。
阿澈也被吓得一颤,跨步都小心翼翼起来,好像被威胁的是他一样。
时晔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我娘好凶!”
阿澈又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并肩前行,身后路过一个常去茶楼送青菜的婶娘,瞧见了时玉想打个招呼,但开口又顿住了。
时玉娘子甚少与外人同行,此时身边却有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们走在一起,倒挺像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不过前几年去茶楼求娶的人太多,时玉娘子便声称自己不会再嫁,断了许多人的念想。
婶娘回去就跟人议论,这时玉娘子会不会要改口再嫁了,结果传着传着,就成了她不甘寂寞,又不肯坏名声,便借招工之名养男人了。
毕竟她有钱,新招的跑堂又宽肩窄腰、貌好体魄更好……
突现一声惊雷,吓得时晔紧紧抱住了阿澈的脖子。须臾之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们躲在了别人家的屋檐下。
阿澈放下时晔,小孩蹲在地上接水玩。
两个大人并肩而立,听雨观巷,谁也没有说话。
忽然,他们身后响起突兀的调笑声,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向虚掩的窗户。
“让我瞧瞧你今日肚兜是什么颜色。”
“白天呢。”
“白天好啊,白天看得更清楚。”
“坏……”
两人一怔,慌乱转移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愈发尴尬。
“娘……唔……”
“谁在外面!”
时晔突然兴奋大喊,把两人吓了一跳,时玉不假思索地捂着他的嘴将他拢在怀里,迅速蹲下。阿澈下蹲的同时顺手掀起旁边的草席往头上盖,奈何草席太小,阿澈想也不想将她压在自己臂弯下。
“嘘……”
窗户是被人用力推开的,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谁在外面?谁!”
寂静无声。
草席下,几根稻草掉在时玉鼻间,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打喷嚏。
阿澈睁大了眼睛,眨了又眨,像是在提醒她千万忍住。
时玉抿着嘴,身体僵硬但五官扭动,想把稻草挤下来。
他们的脸不过咫尺距离,阿澈盯着她挤眉弄眼,忍俊不禁。
时玉一愣,逐渐不自在起来。
“呼……”他轻呼一口气,稻草便被吹了下来,无声掉到时晔头上。
时玉脸上不痒了,但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她微微仰头,却让鬓角擦过他的唇瓣,时玉一愣,发现他耳根红得像在滴血。
……
头顶的窗户被人紧紧关上,那两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怎还穿着衣服。”
“有人呢!”
“没人,我瞧了,瞧得可清楚了,现在快让我瞧瞧你。”
“你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