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哥哥的手,一起走路回家。
路过路边的商店,停下来站在窗边看里面卖的东西,两兄妹只能在小店买糖。由她分,给兄长多少颗兄长都接受。
或者是一起存零花钱,去买喜欢的水彩笔。
章之瑶喜欢画画,她没来房家之前,每一个月都有固定的课程,学跳舞、画画、弹琴、写字。
如今也还是喜欢画画,拿着笔在本子上画花和风景,再涂上劣质的水彩。
房妈妈总夸她,每回都喜欢亲她小脸,房爸爸会一把举起来,夸赞我的女儿好厉害。
哥哥也会说,我们阿瑶以后要当画家。
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感受到父母的爱,兄长的爱,对异性的喜欢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爱慕兄长的章之瑶被这句话取悦到,不舍得不理兄长太久,走出去继续喝汤。
喝完又要他剪脚趾甲,房湛启拒绝,让她自己剪。
她找借口说自己做多作业,手酸,可怜巴巴诉苦一顿。
低声:“哥哥,你就帮帮我?”
房湛启只能答应,低头抬起妹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认真专注埋头。
他从小就给妹妹剪指甲,剪的耐心又细心。
粗糙的手指在脚上徘徊,痒又麻。
章之瑶咬唇,娇声:“哥哥,你好好剪指甲,不要摸我。”
“……”
“乱说什么?”话语带有几分警告。
她乖乖地说:“很痒。”
心里痒,忍不住想亲哥哥,想抱他。
房湛启继续低头,“那你自己剪。”
章之瑶就闭嘴了,挪动去凑近兄长身边,两只小手隔着空虚摸头发。
看上去就粗、硬的头发,应该会扎手。
她忍不住捏了一下耳朵,他笑说:“别闹,等会剪到肉。”
阿婆的身体不好,章之瑶先跟哥哥一起送阿婆去医院坐检查。
一查查出来不少问题,阿婆不肯住院,一定要回家。
进屋就让章之瑶帮忙写信,她早已想好所有的话,只管缓缓念,她负责写。
不多时,写了一场长信。
言辞间希望儿子能回来见她一面,母子几年没见,都是借着书信往来。
信送去慢,回信也不知是那一天。
阿婆倚在床头,泪花在眼眶打转,抬眼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见此,房湛启主动去做饭,章之瑶也跟出去。
阿婆对两兄妹好,以前多数时候房湛启付妹妹的饭钱,阿婆不要。前几年,还经常炖汤,拿过来跟他们一起喝。
一晃,阿婆老了好多。
阿婆最终还是住院了,因为肾脏出了大问题,要靠输液和吊营养液活命。
房湛启每日抽空去看一次,主动跟她说说话。顺带请了一个护工照顾,章之瑶只能放假回来陪床,跟阿婆说话。
参加赛车女郎竞选的时间到了,章之瑶顺利过了初选,拿着颁发晋级的那张单子哼着歌回家。
这样的场合不免紧张,她出了汗,烧水洗澡,又洗头。
匆匆忙忙又忙着回餐厅打临工。
名单落在红梨花木的古色梳妆台上,用一个东西压着。
这几天都没课,章之瑶住家里,顺带有空去看望阿婆。
阿婆进了医院,再没有出来,住了快一个多月,还是这样不见好。
房湛启不常进妹妹房间,一进去就发现那张名单,他很生气,将那张单子递给章之瑶。
故意用不可思议的语气:“你这样也能晋级?”
章之瑶刚回来,穿时髦的格子廓形西服,听了这话,十分不服,衣服只脱到秋衣秋裤。
她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材,声音铿锵有力,“哥哥,你看看我怎么不行?”
眉眼间骄傲,“要月匈有月匈,要屁股有屁股,何况是要穿泳衣,又不是全、裸。”
房湛启静默看她,外面的雨停了,妹妹也长大了。
章之瑶笑靥如花,继续说,“港片里竞选香港小姐还要穿比基尼,就是那种。”
她用手比划三点,“我觉得没什么啦,哥哥,不要思想这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