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快,章之瑶站在原地叹一声,独自去上课。
她们俩专业不一样,教室也不一样,没了黄琼在,她走的很快。
回到学校,章之瑶过上紧锣密鼓地生活,上课,下课,做兼职,打临工。
她忙碌的忘记时间,周末房湛启照常来看妹妹,买了隆力奇蛇油膏,拿来厚厚软软的围巾、棉衣、袜子、靴子、毛毯。
他站在校门外等,等了一会儿,章之瑶喘气不止小跑来了,眉开眼笑喊哥哥。
她站在兄长面前,长发跑的乱了,“怎么不进去?”
“我送东西来,马上就走”
房湛启将东西给妹妹,“这个星期温度下降,怕你没带冬天的衣服。”
“我带了呀”
“哦”他瞧章之瑶的手,微笑,“手上长冻疮了?”
手上带了小兔子手套,看不见里面。
“没有,又不像高中,需要写那么多字。”
“没长就好,给你买了蛇油膏和儿童霜,记得擦,还带了些其他东西,下一个星期我再送几件衣服来。”
章之瑶只盯着哥哥看,走近两步,“哥哥,我们去吃饭吧。”
她可以将东西先放在门卫处,吃完饭再来拿。
房湛启像在思考,隔了一秒,“不用了。”
他黑眼圈深了,声音倦怠,“回去还得去医院看阿婆,陪她说说话。”
章之瑶想跟兄长多待会儿,就陪着去对面坐车,听他说阿婆的情况,也劝诫房湛启不要太辛苦,注意身体。
她下个月有空会回家,到时候一起去吃后街的馄饨。房湛启也让章之瑶好好念书,不要想着偷偷打工,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
临走时,又将早就包在纸巾里面的钱塞到妹妹身上。
章之瑶泪目,兄长不知如何节省,对她倒是舍得。
在金钱方面,从来都是不管,每个月固定存一笔钱,其余就丢在箱子里,供妹妹取用。
看今天疲惫的样子,肯定又去做其他的小工赚钱。
她从来想不明白,兄长如此幸苦,存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哥哥”章之瑶仰脸看他,“我走的时候拿了足够的生活费,用不着这么多钱。”
她狠狠握住这带有兄长余温的纸巾,心里发涩,“你才是别趁我不在家,偷偷又找了一份工作。”
“怎么会”房湛启神色不变,淡定,“觉得你哥哥干一份工作不够幸苦,还想我再找一份。”
他话语轻松,“放心,你现在长大了,哥哥身上的担子也就轻松了。”
“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是你的负担?”
“不是”
章之瑶故意曲解,趁着车子没来,去挽着兄长。
“那我是你的什么?”她眼睛里满满都是算计,嘴角往上牵,很快又补充,“不能说是妹妹。”
“……那不是妹妹是什么?”
房湛启还真的思考起来,眉头轻皱,犯难,“我想不到还能是什么。”
他静静思考很久,哂笑,“是我的债主。”
上辈子也不知是对她做了什么,这辈子才会让他心甘情愿,倾其所有为了养她,吃尽苦头。
不管多么劳累,多么觉得人生没有盼头,一看见她就什么都消失了。
就像现在这样,赶来见一面,说几句话就足够了。
“债主”章之瑶口中咀嚼这两个字,认真地反问,“我是你的债主,那哥哥想我怎么还你?”
“不用还,你自己好好就行。”
她却当作没听见,自顾自补了后半句,“要不,我学古人吧,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或者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