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那些慕名而来,到医院探望他的人不算。” 张培摇摇头:“我刚才说过,王元鹅从医院偷偷跑回家睡觉这段时间,中间去了什么地方,除了回他父母老家那回,其他就没和我说过一回实话。这当中,他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我真不知情。其他时候,除了来探访的热心市民,也没有其他人了。” 然后,又一副疑惑的样子:“说到这里,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许多陌生人都来探访,可王元鹅的家人呢?他虽然不待见自己嫂子,可他侄儿侄女呢?” “他对侄儿侄女应该不差。除非他嫂子是个不讲理的人,不准儿女过来,或者说他一对侄儿侄女不懂感恩,不认他这个亲叔叔。” 关键时候总犯糊涂的二百五张培同志,总算一句话启发了马弘文:王元鹅和自己的嫂子之间似乎存在某些矛盾,如果王元鹅是他杀,那他嫂子不就是现成的重要嫌疑人? 光顾着调查近期有没有和王元鹅产生矛盾的“新人”,却忽略了和他可能存在陈年矛盾的“亲人”。 谈话即将结束之前,张培又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事:“有个什么临终关怀慈善组织的人打过电话给我,说他们也关注到了王元鹅,对他的行为和事迹非常钦佩,愿意提供临终服务,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满足王元鹅的临终愿望,请我安排他和王元鹅单独见面。” “这事发生在王元鹅被确定并未感染HIV病毒之后,所以王元鹅一从我嘴里听说这事,就朝我翻白眼,然后一句话都没说。我这才反应过来,王元鹅的‘临终愿望’,起码还得几十年以后再说。所以,我回头就拒绝了那个慈善组织的人。” “警察同志,这事和王元鹅是不是自杀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马弘文不置可否。 和张培的再次谈话才刚刚结束,办案人员就王元鹅的社会关系向马弘文汇报了最新的调查进展。这其中有个情况让马弘文及办案人员颇为意外:“教授”张秀文居然就是王元鹅的嫂子,她和两个孩子就是被王乾山抛弃的人。 原本正犹豫是否向外界公布王元鹅案最新调查进展,包括宣布他并未感染HIV一事,也被果断暂停。 “教授”张秀文的这一层身份,加大了她的作案嫌疑。王元鹅的死朝着“他杀”的天平一端开始倾斜。 案情有重大转变的情况下,谁都没心情去搞什么新闻发布了。更重要的是,这一发现让王元鹅的死更加扑朔迷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的不确定性更大,与其到时候仅发布一条“相关案情正在加快调查,暂时无可奉告”的警情通报,还不如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