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一视同仁。”
春花目光慢吞吞地扫了花园一圈，没感受到任何主动亲近的视线，又问：“只要我选，它们就会愿意吗？”
施霏霏拍着胸脯保证：“当然了，能当仙宠是它们莫大的荣耀！”
春花：“哦。”
见春花仍在磨蹭，商子信得出结论：“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怕所以不敢挑？”
施霏霏：“你放心，它们不会伤人的。”
两人一唱一和又开始了新一轮殷勤推荐。
秦歆：“你莫见怪，他们期待有自己的灵兽很久了。上回来的时候错过了开门时间，懊恼不已，所以这回才这么闹人。”她见春花有些拘谨，又宽慰道：“但他们没骗你，灵兽不会伤人。”她指了指花苑栅栏旁的一块一人高的嶙峋山石，说：“这是仙灵苑的铁律。”
春花顺着秦歆的手望见山石，见上面刻着六个大字：灵兽不得伤人。
后面还写了一行小字：一经择选，灵兽不得易主，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四个字让她心里一惊，从山石收回目光的同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单手托腮趴在栅栏木墩上发呆的容错。
许是春花这头太过吵闹，又或是这道清浅目光的吸引，容错偏头回望，随意插了句话：“只有温顺的灵兽才会出现在这里。”他一个翻身跃入栅栏，蹲膝摸了摸脚下灵兽的肚皮，说：“你能看见的，都是像它一样适合当宠物的。”
宠物不能伤人，伤了人的宠物便不再是宠物。
春花听出一丝不寻常的言外之意，两三步挪了过去，也学着容错的样子蹲身观察乖巧的灵兽打滚，随口问身边的人：“那些不温顺的，不适合的呢？”
容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旋即站起身，望尽满院的热闹，不咸不淡地说：“凶残的驯化，驯化失败的可以被炼化。再不济的，那便是你所见过的吃人妖兽了，”他顿了顿，把话说完：“妖兽，当诛。”
春花被最后两个字凉得一个激灵，心情复杂地看向花苑里的灵兽。这时，其他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兴高采烈去挑选中意的灵兽了。
施霏霏最先丢出赤绫圈，她选中的灵兽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白毛狸，脖上围了一圈柔软的鬃毛，活泼地抖着脖子，几乎是主动跃起一头钻进了赤绫圈。入圈的刹那，赤绫圈化作一抹红色细线，微光渐亮后消失不见。
长须老者眯眼夸赞：“客人好眼光，这可是上古神兽腓腓的曾曾曾曾曾孙，血统高贵啊。”
施霏霏闻言大喜，抱着灵兽蹭脑袋：“嘻嘻，我是霏霏，你也是腓腓！我们天生一对！”
此时，秦歆正笑眯眯地与一九头龙身的巨大灵兽大眼对小眼。
长须老者啧啧抚须赞叹：“客人好眼光好眼光啊，这可是上古神兽九婴的血脉。”
商子诺心里正嘀咕怎么个个都是上古神兽的血脉。一只猪头猪脑的灵兽趁他不备钻到他脚下打洞，刨了一土堆的泥，讨好地从土里挖出一根骨头递给他。
商子诺：“……”
长须老者捋须赞叹：“客人好眼光，这可是上古神兽狸力的血脉！”
商子信吐吐了吐舌头，揶揄道：“老头，你没有别的说辞了吗？”他指着一个人面猴身的灵兽，问：“这个也是什么上古神兽的血脉？”
商子诺斥责：“不得无礼。”
长须老者摆摆手：“无妨，无妨。让老朽看看……没错，没错，客人好眼光，这是上古神兽山臊的血脉。”
商子信朝天翻了个白眼，山臊也学着他朝天翻了个白眼，重复他刚才的话：“老头，你没有别的说辞了吗？”“老头，你没有别的说辞了吗？” “老头，你没有别的说辞了吗？”
商子信这下乐了，朝着山臊丢出了赤绫圈：“这个好玩！”
商子诺把赤绫圈摆在狸力头上后，看了一圈，见众人都选定了自己的灵兽，除了两人。
他挥手招呼：“容师弟，浊元珠，你们在聊什么呢，也来选一个吧？”
容错朝春花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长须老人也笑呵呵地朝她招手：“客人来选吧，说不定已经有灵兽迫不及待奉您为主，想成为您的俘虏了。”
“……”
春花面容平静，内心却生出隐隐期待。
也不知自己命中注定的灵兽是何模样？
她依言上前一步，殊不料，花苑随之骚动，原本温顺趴在地上的灵兽们霎时汗毛直立，凶神恶煞。
春花：“我怎么觉得……它们每一个都不太喜欢我。”
所有灵兽看见我眼神都变了，好像还有点……凶恶？
容错从她身后探出头，也察觉出了异样，他盯着春花的脸端详了片刻，摇头道：“它们不喜欢的可能不是你。”
春花：“那是因为什么？”
容错正要继续说，几个耳朵同时凑了过来，灵阙宫弟子们七嘴八舌地问：“对啊，那是为什么？”“容师弟，你认为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吗？”“快说说快说说！”
被团团围住的容错临时改口：“大概是脸臭吧。”
你长的是惑天的脸，这是惑天建的牢笼。
春花皱眉：“脸丑？”
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