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止他。
那人方如梦初醒,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差点祸从口出!
被朝臣围绕、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蔡太傅眉间尽是不虞之色,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清高什么,十年前若非……他能有今日?一匹满口仁义的中山狼罢了……”一名与他年岁相近的朝臣道。
回到府中,一名年老却仍风姿绰约的妇人正坐在堂中主位绣花。
“夫人,今个儿怎地出来绣花了?堂屋风大……”蔡太傅俨然没了在外的严苛刻薄之态,语气温和。
那妇人却冷睨他一眼:“今日听说蔡太傅于朝堂之上好生威风。”
“……夫人,莫气,莫气。”蔡太傅顿了下,叹了口气劝解着妻子。
“我一介妇人,不懂你们男人在朝堂之上的事,可你不该……”她话犹未尽,用帕子掩唇,自知失语。
蔡太傅心疼地抚了抚夫人的背,帮她顺气而后凝睇着她,缓缓开口道:“为夫现在做的事皆是依其意。”
蔡夫人一愣,又咳嗽起来,眉间微蹙:“天意弄人……!”
她与蔡琰自幼相识,最是了解他脾性,他不可能在撒谎。那么,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意思了。
夫妇间久默无语。良久,蔡夫人开口:“我累了……”
“待两年后,我们便寻个安闲之处,种一园子你喜爱的鸢尾,可好?”蔡太傅抱着妻子柔声安慰着。
西洲边境。
“报!已收复最后一座城——瑶光。沙宁身披盔甲,眼眸沉静:“好。”
未待她话说完,又有人报:“禀殿下,西洲使者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