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苏放开,擦了擦那张玉面上的泪珠道:”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这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如何逃得出去?”李月苏看着已经烧到破庙的火,心中算是已经死心了。
“你只需要抱好我就行。“尹远霁说着将李月苏拦在怀中。
随后,长瑜绎尹远霁相视一眼,就只见她伸手放出袖中的飞绫,将早已藏在悬梁上的东西带下来——原来是一个带着钢爪的绳子。
“抓好!”长瑜嘱咐了一声,将手中的钢爪发射出去,直袭道屋顶,很快就挂上了极为坚实的横梁。
随后,长瑜运功一飞,三人陡然就从破庙顶上一飞而出。
而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许画涯,看着跌落在地的三人,赶紧将长瑜扶起来,看着相携的尹远霁与李月苏道:“没事吧?”
“没事,还要多亏你的计策!”长瑜对着许画涯说道。
说完,长瑜转头看了看已经倒在火海中的破庙,恍若人的欲望业火一般燃烧殆尽。
“画涯,你说人的欲望是不是也是这般,若熊熊燃烧,最后便是湮灭自己。“长瑜看着一脸清朗的男子,问道。
“湮灭自己尚且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伤害了一切。”许画涯叹了一口气道,看着那团给人死亡之感的火,由心的感到排斥。
“算了,先回去吧,王爷应该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许画涯看着长瑜终是笑笑道。
镜州城外
“王爷,前面已经发现了朱宇臣的踪影。”孔雄将前方的信息传递给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脸威严,让人顿生肃然之意的男子。
他的确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当朝赫赫有名的誉王爷,他还以为他就是钦差大臣身后的一个跟班。看来他这个眼睛还要再修炼几年。
“既然有了兔子的踪影,那么猎鹰就只需要准备好猛扑了。”傅谌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王爷的意思是?”一旁的孔雄有些不太明白道。
“谁也不要跟来。”傅谌说道:“我想去亲手抓住这只狡猾的兔子。”
“王爷,不可!”应无痕第一个反对道:“还是让无痕去吧。”
傅谌勒马看了看应无痕道:“不必多说,难道我抓不到他?”
“王爷恕罪,无痕不是这个意思。”应无痕赶紧低头说道。
傅谌看了看身后的众人,高声道:“本王,要亲手抓到朱宇臣,不仅是为了李家一案,更是为了禹城兵动一事。”
“本王不仅要给李家满门一个交代,更是要交代众将士禹城一事。”傅谌眸中清明,看着身后的禹城士兵道。
“好!”不只是谁吼了一声,顿时“好”的呼喊声像是波涛一般汹涌起来。
一直到傅谌的身影和马蹄声渐渐消失走远,最终在大路两边的葱郁 树木中消失而去。
“这位兄弟,你是当真不怕王爷?”孔雄虽然心中对于傅谌一片的崇敬之情,却还是忍不住对应无痕说道。
“既然是我家王爷说出口的,必然是能做到的。”应无痕看着傅谌离去的方向,淡淡道。
若非这样,他又怎会对他忠心耿耿,一想到此处,应无痕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地微皱了皱眉。
傅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遇见自己想要找的人,他勒马在朱宇臣身旁踏走着。
朱宇臣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那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眼光分明是要在观看一直困兽的最后争斗一般。
“你是谁?是尹远霁派你来的。”朱宇臣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着只要他坚持下去,齐公子一定回来救他的。
“傅谌。”傅谌将朱宇臣一脸的恐慌收入眼中后,淡淡地说道。
不过,这一番话却是让朱宇臣软了软腿,没想到他不仅招惹了尹远霁和肃政大夫,更是连这位威名远扬的誉王也潜伏在他身边。
甚至是连齐公子都没有发现。
“王爷?”朱宇臣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您大人有大量,不妨就放过小人。”
“放过你?傅谌微微地敛了敛笑意:”那你先老实回答我的话。”
“小人到了此时这样的地步,哪里还敢有隐瞒?”朱宇臣终于是腿软地瘫软在地。
“李家的案子和你有没有关系,还有狂风寨的事情?”
“没有,没有,和小人毫无关系。”朱宇臣慌忙说道:“小人未曾害过谁?”
“未曾害过,那今日破庙之事也与你无关?”傅谌嘲讽地一笑。
“这···这,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朱宇臣说道:“这都是齐公子的主意。”
“齐公子?”傅谌倒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上次在禹城,临死之前的杜威也是说的这个人。
看来这个人才是这幕后的推手,若是他没有猜错,他应该是越国人。
就在朱宇臣要开口之时,林中忽然飞鸟惊起,朔风声动,一片萧然肃杀之气溢满开来。
“王爷,不妨直接问我。”就在朱宇臣要开口的时候,伴随着他的一声惊呼地是一个白衣男子驾着马从林中幽幽走出。
而等到傅谌再看朱宇臣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捂住喉咙,七窍流血而死。
傅谌迎上那白衣男子的目光,倒是对已经死去的朱宇臣不甚伤心一般,含笑道:“阁下应当就是齐公子了?”
“齐言倒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与疆场上有名的常胜将军——誉王一叙。”齐言一身白衣地坐在一匹白马之上,浑身并未血腥狠戾之气。
若不是他自报姓名,傅谌未必会将这一身儒雅之气,眉眼之中温润清淡的男子与李家灭门和狂风寨的案子联想起来。
“既然见到了齐公子,倒是不用我再麻烦别人了。”傅谌轻声说道:“不妨齐公子就说说李家和狂风寨两件事情的始末。”
齐言淡淡一笑道:“两个人毕竟是太少了。”说着吹出一声口哨,便从四面涌出二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劲装之人。
傅谌看着忽然出现的杀手,却是丝毫不该脸上的悠然闲适,只是继续道:“既然人到齐了,齐公子不妨就继续道。”
“好!”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