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孔雄、向儒林都各有所长,值得任用,而冯天乐一人却是只会阿谀奉承之术。”
“我明白了。”尹远霁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宁大人提醒。”
长瑜笑着端起酒杯:“恭喜!”于是众人也都随着她举杯道:“恭喜!”
霎时,整个宴席之上便是言笑晏晏,觥筹交错的欢乐。只有同甘共苦之后,才能觉得这酒愈醇厚,情愈弥坚。
然而,也正是在此刻,应无痕却悄然生息地出现在傅谌的身边,随后两人倒是默默地离开了宴席。
“听说你想要开口了?”傅谌看着被捆绑在刑架上的人,依旧的清朗高傲——毕竟他一向不齿于用严酷刑法来逼迫某个人。
最好让他臣服的办法,不是让他所有的希望破灭,然后毁灭一个人的精神才是最好的处罚不是吗?
齐言看着含笑的傅谌,眸中恍若蓄着火焰一般道:“你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却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杀李家满门?看来在誉王心中,百姓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说完,齐言得意地一笑,像是在藐视傅谌的这般心思一般。
“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计划?”傅谌笑道:“那云丝锦绣上虽然没有毒,却是被你从李家偷出来撒上了一种药粉,而这种药粉若是被好酒的人吸入便会生出一种蛊毒。这杜威挑选的正好都是好酒的士兵,所以其实你的目标不是用云丝锦绣的皇族。而是我盛朝的士兵。”
傅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脸色微变的齐言继续道:“你故意在禹城发起兵动,既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让此事之后,让皇上对禹城有所忧心,到时候势必就会削弱禹城兵力,将士兵分散到其他州,而带着蛊毒的士兵也就会将自己身上的蛊毒带到每一个州。因为不久之后他们都会因蛊毒死后,都那时这毒就会像瘟疫一样四处传播,最后让整个盛朝都丧失战斗力。”
“而屠灭李家满门,不过也是为了以防我们的追查而用的障眼法,让我们一直以为你们的野心应当是以“云丝锦绣”为手段。这的确是个好计谋!”傅谌说道。
“你····你们竟然!”齐言挣扎着晃动了刑架,难以相信自己处心积虑的计谋被人识破。
“我或许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是你忘了我身旁可是能人辈出。”傅谌说道,此事最后还要多亏了段平凡和他的师傅。
若不是他们两人亲身前去查探,也不会将这天大的阴谋给揭露。
“难道是那李青,不,或许该叫她宁大人。”
还不等傅谌反驳,齐言却是已经认定了一般道:“说到他,我忽然想起一个小秘密,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听。”
“是吗?我倒是极有兴趣。”傅谌倒是也有几分好奇,齐言会知道他的什么秘密。
齐言忽然看着傅谌诡谲地一笑,既然万事已毁,且不管他是不是女儿身,能够让傅谌对他生疑,应当算是他的最后一招棋了。
”想不到我竟然会输在一个女人手里。“齐言故意轻轻地说着,却是看到傅谌脸色骤变之后,满意地咬破舌下的毒药。
“你是什么意思?”傅谌忽然心中一紧,抓住齐言的衣领,却是发现他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一直静候一旁的应无痕,也被齐言的遗言给吓了一跳,难道他是女人?
傅谌回过神,转头看了看应无痕,像是知道他的心中在思虑什么一般,忍住心中的猜忌道:“今天的话若没有被证实,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是!”应无痕自然是知道主子的意思,低下头凝眉道。
“好吧,宴席还没完,我们也得回去了。”傅谌的眼中忽然变
得深邃起来,恍如被这一片黑暗虽染一般。
想起那张言笑晏晏的脸,他的心忽然被揪紧了心:长瑜,我从来都不怀疑你,可若是你对我说谎,我又当如何?
而夜色寂寂,同一片天空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颗难以安眠的心。
“你再说一次!”坐在明亮灯火下的一个锦衣男子,让人难以忽视的却是他比之明火却是更加耀眼的容貌。
若非那明显的喉头,却是那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比花还要美的女子。
只不过这样一张面容之上,此刻却是因为愤怒而吃惊而有零落之感。
“公子中了傅谌之计,却是已经······”黑衣人将头叩在地上,却是已经凭着本能将剩下的一个字挤回了喉咙。
锦衣男子眉目先是一凛,随后却又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般往后退了三步,扶住了一把雕花大椅,半响不能言语。
而直到室内的烛火都要燃尽了一般,才有一分孱弱的声音出现,却又像是在质问一般道:“你不是说好,会照顾好自己吗?”
黑衣人半分都不敢动,却是不由得抬起头看着锦衣男子道:“属下该死,未能保护好公子。”
锦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倒是似笑非笑地一扯嘴角。他知道他此去危险万分,却还是难以违逆他的心意。
可是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便是让他恨他,也绝不会让他前去。
锦衣男子慢慢地扶着椅子站起身,忽而变得有分决绝道:“将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黑衣男子低了低头,答了一句:“是!”
而窗外,却是已经快到了破晓的时刻,却也是最为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