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是一定要好自为之。”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傅谌向着拂袖而去的盛灏帝微敛下眸道。
长瑜看了一眼明显心中不郁的傅谌,连她都要感叹这皇家父子亲情的淡漠,更无论是他。
经过今日之事,傅谌招揽来的贤士看来将会成为盛灏帝一时的心头病了。
这天下的帝王,对于自己的皇位都是厌恶争夺的。就像盛灏帝一样,他可以心甘情愿的将皇位传给傅谌或者是傅玦,但是却决不愿意有人有心争夺。
“今夜之事,我似乎有些鲁莽。”长瑜看着傅谌道。
“今夜你赢了公孙南弦,可是立了大功,哪来鲁莽。”傅谌淡淡地说道。
“若是时时地去在意那些话,不过是徒增忧愁。”傅谌看了看长瑜,微微一笑中却是有掩不住的落寞之意。
“帝王皇家,就算如何尊贵,终究还是有平常百姓的忧愁。”长瑜感慨道,却惹来傅谌的一瞥。
“这世间,本就没有谁能够逍遥在世。”傅谌幽幽地一叹:“你我能做的,不过都是淡然处之。”
长瑜凝望着傅谌的侧面,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股别样的情绪。
或许他费尽心力,有时也只是想要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
这样的月色,因为寒冷而略显孤寂,可是两相交叠的人影,至少在一刻却是温暖的。
次日
虽然苏景行不是第一次来盛朝,却必定是在朝圼都第一次如此安然轻松的行走。
一大早,长瑜就接到盛灏帝的新任务,与云岚公主一起共同陪伴盛朝的两位皇子游乐朝圼都。
虽说是“游乐”二字,可是长瑜心中自然是明白盛灏帝的用意,看着一脸因为出宫而倍感兴奋的傅云岚,不由得心中泛起一抹笑意。
在此时的傅云岚看来,宫外的一切事物都是要比盛灏帝的心思来得重要。
“锦城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而且这一面还是这么的咄咄逼人。”苏景越看着已经被小玩意吸引到一旁的傅云岚,转头笑着对长瑜道,倒是半点没有将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昨晚的事情,多有得罪。”长瑜虽然知晓两人不会介怀,却还是说道。
“何来得罪,倒是我们开了眼界。”苏景行淡淡地开口道。
“三哥·····”长瑜缓缓一笑:“ 你的本事也让长瑜开了眼界,能够请到公孙家的后人,三哥的风头可是不比长瑜赢了比试差。”
苏景行轻轻一笑,没有回话,他若是只想要让盛灏帝刮目相看何必请出公孙南弦,他最想看到的是她的才华。
“宁大哥,这朵珠花好漂亮。”
傅云岚许是一个人玩得不过瘾,终于还是把长瑜也一起拉到了一个小摊前,指着摊子上的一朵珠花说道,话语中满满的小女儿娇态让长瑜轻轻一笑。
苏景行二人站在一旁,对于傅云岚忽然而来的撒娇,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长瑜将珠花买了下来,傅云岚却更是撒着娇要他帮她戴在头上。
“这公主对你,怕是别有一番心思。”苏景越含笑地看着又被小玩意吸引过去的傅云岚道。
“只怕不久之后,你就应该是这盛朝的·····”
“十七。”长瑜料想到苏景越的话是什么意思,打断道:“我与公主是万万不可能。”
“为什么?”苏景越因为长瑜的回答挑了挑眉道:“难道你不想与誉王来个亲上加亲。”
长瑜因为苏景越的话,脸色微变,本以为是倾心之交,难道是一厢情愿?
这话中的探寻之意,倒是真的将她当做一个贪恋功名,攀附权贵的人来看待。
就在长瑜想要开口时,苏景行已经有些冷意地说道:“修齐,这盛灏帝让公主与我们同行的意思,应该不需要我来点明。”
苏景越微垂了垂眸,他自然是明白三哥的意思,只不过他也心知三哥对长瑜一向青睐有加,此次来盛朝却看到身居高位被傅谌纳入羽翼的长瑜。他多少为三哥感到惋惜,自然而然,也就掩不住话中的嘲讽之意。
只是,毕竟不是局中人,怎解其中意。
“他不是耽于儿女之情之人。”苏景行看着眉头微皱的长瑜,心中暗暗压下想要抚平的冲动道。
长瑜抬眼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身形宛如重山的男子,话语却是如此清雅如风。
苏景行冷眼瞥过苏景越,眼中意味颇多,可是其中最重要的却还是责怪他的出言不逊。
苏景越也并非不懂事理之人,此刻也知晓自己的话太过莽撞,便开口道:“我话语失忖,切莫放在心上。”
长瑜笑了笑:“玩笑之语,何须放在心上。”
正在两人说话时,本来跟随在傅云岚身后的侍卫却忽然来报跟丢了公主。
长瑜看了一眼苏景行二人:“我们几人分头去找。”
长瑜多少有些着急地说道:“找到了就以烟花为号。”
“好!”说着几人就慢慢散开,只是苏景行看着长瑜的眼神中却是多了几分沉寂。
初秋的朝圼都中人潮不少,想来除了踏春一说,只要心中爱惜这时光匆匆的必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节的美。
就像此刻的秋高气爽,落叶摇曳,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果然是香气满皇都的意蕴。
只是本应是舒心之行,奈何事事纠葛,难以置身事外。
长瑜独自一人往一个方向,一边询问一边寻觅。这丢了公主的罪名,可是不算小。更何况,傅云岚虽然一向刁蛮,却毕竟入世不深。她到底还是担心她有所不测。
或许这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则司其职。
方才所发生的事不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盛朝的肃政大夫,毕竟不再是当初的江湖散人;而他们也已经变成了明国的皇子。
便是毕竟东流去,一切如逝水。
一想到此处,长瑜忽然就心中苦涩,加上不知为何而突然涌动的人流,长瑜身子微微一倾。
只是忽然,长瑜的双肩就被人给握住,背脊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