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置可否。若她真的如此意志坚定,有岂会需要如此否认。
“你····”宁安抓住言镌脸上的那抹笑意,微有些气结。
拾起桌上已经翻遍了的书,故意遮住他的目光,宁安说道:“谨哥哥常说,世人时时为名利而缚,如今看来也有你这样为情爱所缚的。“
言镌看着宁安拿反的书,忍不住一笑。却又偏偏为她话中难得出现的亲密称呼而眼睛微眯。
“谨哥哥?”
宁安放下书,看着脸色变得玩味的言镌,忽然想要激他一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果然,言镌脸色一变:“未婚夫?”
宁安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不安,却还是点头道:“一年之后,我就要与他成亲了。”
言镌微微地顿了顿,就在宁安几乎以为他会沉默下去的时候,他方才开口道:“那一年之后,你也就不会是他的妻子呢?”
宁安看着言镌慢慢开在嘴边的笑意:“你?”
“长瑜,看来我要先留住你一年才行。”言镌淡淡地说:“这样,或许你的谨哥哥就会另有所爱了。你也就对他了无牵挂。”
宁安不禁因为言镌的话而心中气结:“你……无赖。”
言镌撑起身子,微微地摇了摇头:“长瑜,无赖的可不是我,而是你的谨哥哥吧。”
宁安皱着眉,不明白言镌此话的意思。
“有的事情断然不能听任何人的“说”,更多的是要自己去经历,方才了解。”言镌认真道:“世人既有为名利所缚的,却绝非所有人都如此。人世百态,岂是区区名利二字就可简而言之的。”
“这····”宁安一时因为言镌的话而不知道如何反驳。
“看来那个人的确将你保护得很好。”言镌因为宁安的反应,似乎微微猜到一些什么。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以来,他在她身上发现了那么多与她相似的地方。纵然她仍旧不愿承认她就是长瑜,但是有的习惯总会出卖一个人。
她和她都擅琴,同样恋慕自由,同样喜欢看书,同样喜欢观风看雨。
可是她却又偏偏不记得关于她的一切,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谁带走了她的记忆,是那个被她称为”谨哥哥“的男人吗?
如果是,那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只是不愿意我受伤。”宁安思量了许久,才吐出这几个连她自己也有些痛恨的借口。
言镌挑了挑眉,定定地看着她道:“或许这不是保护你的最好办法。”
“保护一个人不是困住她,而是陪着她。”
宁安心中一动,抬眼看着言镌道:“你的意思是?”
“若所爱的人爱的是一片天空,那么爱她的人就理应变成可以与她一同喜怒哀乐,遮挡狂风骤雨的陪伴。而不是折去她的羽翼,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言镌看着宁安道:“自私的爱是选择占有,真正的爱是选择陪伴。”
宁安一挑眉:“那你为何要困住我?”
“我爱的是长瑜,如果你承认你是长瑜了,我自然会给你自由,可是如今你说你不是长瑜,那我自然是在用我的方法来对待你。”言镌轻轻地一笑。
宁安微微地一皱眉,看着言镌道:“或许你是对的,可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心甘情愿地被你困在这。”
言镌一挑眉,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宁安的面前。
宁安却是毫不畏惧地直上眼,看着他走到窗边:“既然阳光大好,也该推开窗子了。”
宁安微有几分疑惑,看着被他推开窗子后,一拥而入的明亮,微微地眯了眯眼。
言镌轻轻地转过身,巧妙抵挡住直射而入的阳光后,看着宁安道:“永远有多远,我不知道。但是我对长瑜许下的诺言便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说着,宁安蓦地被一片阳光侵袭而下,唇上的柔软,一时让她有种恍坠梦中的感觉。
缠绵悱恻,永世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