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你们所难以忘怀的人呀。”
“她?”傅珩看着楚让。
“她是女子,两位只怕早就知晓了吧。”楚让说道。
苏景行却是眉眼未动,却是心中思量千般,缓缓道:“她在楚皇子手中?”
楚让看着眸子骤然变冷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
苏景行这才微收了收眼中的利刃,看着楚让道:“那皇子的意思是?”
“三年来,两位为了寻她只怕也是竭尽全力了。”楚让说道:“我,又何尝不是。”
“所以,我们何不共同协作。
傅珩眉头一动:“三国之力,的确是比一国之力更为浑重。”
苏景行微微皱了皱眉,从坐上起身,看着亭子外的风光,缓缓道:“就算我们找到了她,谁又能左右她的心意呢?”
楚让因为此语,微一沉默,看着同样沉默的傅珩。
半响,方才开口道:“若她安好,便无所求。”
苏景行转过身来,看着傅珩,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令自己惊诧的眼神,心中各自思量。
只一场风雨将来,风云顿起。
此次为了迎接各国而来的使节,辛国特意在内廷之中各辟东西两处行馆。一为“栖云馆”,一为“栖霞馆”。
这“栖云馆”乃是为了越国和韩国而设,而“栖霞馆”则是为了天、辰、清、明四国而设。至于其他前往辛国的各方颇有威望的观礼者,到底算不上皇亲,也就自然不居于内廷,而居于外廷的行馆“绰然馆”。
然而,如今摆在辛国礼官面前的,却是有一个难以安置的人物,百思不得其结果之后,只能禀告给真正可以做出决定的人。
一听完礼官的报告,身着黄袍,眉目之中自带了几分皇族威严的男子就微蹙起了眉头。
而这男子并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方才二十七岁,于一年前初登帝位的辛木帝——沈牧。
说起这位年轻的辛国帝王,虽然并没有什么贻人口舌的事情,却也着实没有什么值得谈论的事迹。身为皇室嫡长子,沈牧继承皇位本就是理所应当,何况这辛国的其他几位皇子一向不喜欢权力争夺,自然也就没有其他各国为夺帝位而引起的腥风血雨。
或许也正是这样,生长在一个颇为良好的环境中的沈牧,自小便性格较为优柔,行事颇为寡断。
如今面对锦城城主一事,便只能招来自己最为信任的老臣子,宰相魏炜了。
“这锦城城主一向行踪诡异,不漏分毫。此次怎会忽然来了我辛国,难道是有心要插手什么?”沈牧疑惑地看了看栖霞所信赖的老臣子道。
被沈牧问到的魏炜,皱着被岁月染上了风霜的眉头,似乎也有几分疑惑。不过片刻后,却又答道:“既然是七国大事,这锦城城主来得也不算没有名分。我辛国可以接纳七国之人,自然也可以接纳他。况且锦城城主出席三国之盟,不也是无形中在为我们三国之盟约做着见证。”
“可是这锦城虽然名义上脱离这七国管辖,可是到底不算一国。”沈牧想起礼官带来的话,继续道:“如何能将他们安排入”栖霞馆“呢?”
“虽然这看起来不太合礼数。”魏炜想了想道:“可是这锦城到底是旧日聂王朝的都城。而这坊间常说这锦城城主乃是昔日聂遗民,如此说来倒是并不比我七国的地位低到哪里去。”
“所以这个要求是有几分难为,去也并非没有理由。”魏炜继续道。
沈牧点了点头,算是接受魏炜的这番话。
“何况若是能让锦城城主与四国呆在一起,我们也好顺便一起避免了其中的意外差错。”魏炜别有意味地说道。
虽说辛国举行三国之盟是为了三国之间未来十年的安平,但是对于如今风云际会的盛熙大陆来说,辛国的三国之会既是盛况,却也是隐隐地藏匿着危机。
若是真的有心与统一盛熙大陆,那么自然不会坐看三国再度结盟。
“难道这四国中真的会有人要破坏我们结盟?”沈牧放下了锦城城主的问题,因为魏炜的话便是不由自主担心起了另外的问题了。
纵然是官场老手,魏炜虽然有几分敏锐的危机意识,却还是未能像是神仙一般,掐指可算出后事,只能安慰焦躁的沈牧道:“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防患于未然了。”
“那万一?”沈牧担心道。
“三国之会决定着十年的盟约,微臣断然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在其中做出何等有害三国之盟的事情。”魏炜坚定地说道:“臣已经派了最精锐的士兵守卫在“栖霞馆”周围,还请皇上放心。”
虽然心中的石头依旧未能放下,沈牧还是点了点头,感动地看着魏炜道:“还是劳烦魏宰相费心了。”
“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炜跪恩道。
沈牧扶起魏炜,心中感怀而略微放心,抬眼看着书房外不知何时积聚而起的乌云道:“这天气,似乎是要下雨了。”
魏炜看了看窗外几乎要将整个皇城压垮了一般的黑云,不知为何而心中有些不安。
“来人,替朕亲自送魏宰相回家。”
“是。”
而就在魏炜低头为沈牧的恩典而跪恩之时,窗外的云终于是太过沉重了一般,瓢泼大雨陡然侵袭在了整个辛国恒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