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开始起火,不禁心中一慌:“长瑜!”
而卫玠纵然旋身恶战之中,还是一直观察着宁安的安慰,此番便飞身而去,顾不得火苗的炽热,伸手扯掉帘幕,大吼道:“宁安!”
“我在。”宁安伸手够到卫玠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卫玠看着宁安,眼中的虚浮终是散开了去,安抚地一笑后,便将她抱着从马车飞身而出。
而马车外的人却是见力敌不过,都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很快就只剩下一片狼藉。
宁安看了看四周,颇有些不忍地看了看卫玠:“他们是为了什么呢?将自己的性命至于此种地步。”
卫玠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每个人说追求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既然选择了必定是有风险。”
宁安皱了皱眉:“非得要用命来争取。”
卫玠摇了摇头:“世间的人便是如此险恶,如此愚昧。”
宁安眼中微微一动,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几具冰冷的尸体被遗弃在地上。
“忽然好想念爹爹。”宁安低声道,却是让卫玠的眼中闪过几分满足。
“想要回未名谷了吗?”卫玠站在宁安的身边,微微含笑地问道。
宁安看了看卫玠,还有不少停下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谷外的生活。”宁安说道:“我想回家了。”
卫玠展颜一笑,轻轻地将宁安揽了揽:“那我们回去吧。”
宁安微微地点了点头,却是在卫玠的笑中掩去眼中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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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既然毁了,宁安便只能与卫玠共乘一骑,而月疆却是开心自己终于是可以不用再受马车的颠簸之苦了。
到了夜里,一行人便到了沿途的旅店。
既然发生了送葬队伍的袭击,卫玠自然是更加小心路途之中的种种,此次投宿的旅店也早就派人前来收用。
“金耀楼毕竟需要你掌事。”卫玠看了看低垂着头的祝涤道:“明日,你便先回去。”
“可是长瑜姑娘的安全?”祝涤有几分犹豫道。
“既然她已经对外面的世界死心了,那我们自然也就会尽快返回未名谷了。安全一事,我已经让沿途的楼主都做好了准备。“卫玠说道:”目前或许甩掉傅珩等人,才是最为紧要的。”
祝涤闻言,微沉思了片刻,这才明白卫玠的意思,轻装简行,才能够更好的隐匿行踪。
“属下明白了。“祝涤说道。
卫玠点了点头,看了看祝涤道:”这段日子亦是劳烦了您,四处奔波,必定疲劳。“
祝涤受宠若惊地低下头:“少主言重了。”
“不好了,出事了!” 月疆慌忙推门进来,一句话引得卫玠蹙起眉头。
“宁安···宁安。”月疆有些慌不择言地说道。
卫玠赶紧冲出门去,月疆跟随而出:“马厩。”
而等到众人赶到马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宁安的踪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卫玠看向月疆,怒道。
“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长瑜就不见了。”月疆有几分自责地说道:“随后我就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她不会骑马,必定又是谁劫走了她。”卫玠说道。
聂少然也已经听到消息跑了过来,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难过之色的月疆与脸色颇为凝重的卫玠,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少主,还是先找找旅店之内,或许只是虚惊一场。”
卫玠转过身,看了看众人:“一部分人在旅店内找找,另一部分人和我一起上马。”
说着就翻身上马,沿着方才月疆所说的方向而去。
“我不是故意的。”月疆看着聂少然,微微地向他靠了靠。
“我知道。”聂少然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她这样的性子竟然落泪了,必定是心中极为愧疚。
只是,若是长瑜真的再次失踪了,只怕也的确是件沉重的事。
而等到众人散去之后,从马厩后的隐蔽之处才走出两个人影。
“对不起了,师姐。“宁安低声道,她虽然这样选择有几分自私,可是她却是迫不得已。
“我们该走了。”应无痕说道。
宁安看了看身旁的应无痕,虽有几分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跨上马,亦是奔腾而去。
宁安驾着马,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她会的,远远比他们知道的多,自然也比在未名谷的自己知道得多。
而同样,她所不知道的其实也很多。秦少卿听着下属报告的消息,微微地挑了挑嘴角:他才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派去的人没有暴露身份吧。”
“主子放心,都是我们独立于刹血楼所培养出的一批人,无父无母,都是孤儿,也从未在我锦城名下活动。”小拾说道。
“那就好。”秦少卿笑了笑。
“只是,小拾不太明白为何长瑜姑娘都要回谷了,主子还要有此计策?”
秦少卿坐在逍遥椅上,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用指节扣出低低的音节,微一笑:“这一趟回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来。既然出来了,自然就不该回去。”
“可是,此事我们暗中进行,若是被少主知晓,只怕。”小拾多少有几分忧虑地说道。
秦少卿微微地抬了抬眼,看着小拾:“要抢宁安的人这么多,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们头上。至于我为何派人前去,只是想要让宁安明白,她已经掀起了波浪。”
“宁绎的性子必定是要一查究竟的。”小拾明白过来:“可是这长瑜姑娘可还有宁绎的性子?”
“一个人终究怎么变,性子是与生俱来。”秦少卿却是笃定道:“她既然逃走了,不就正说明,她骨子中对于宁绎的那份性子是在慢慢苏醒吗?”
“那若是她变为了宁绎,也许就不会站在我锦城一方了。”小拾道,听闻宁安乃是与傅珩同行,若是又变成了三年前的宁绎,只怕就不会受他们锦城控制了,
“也许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