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夸奖。”
上一世她没办法参加科考,是被朱炯亲手一步步提拔上来的,朱炯也不需要她参加,所以她算是走的天子宠臣路线,与大多数官员们走的科举的路不一样,也因此受了很多非议,为了能够服众,她在书法和学问上是下了苦功夫的。
刚才谢峦枝看到朱炯的背上有好几处伤口,前世她也看到过问过,当时朱炯轻描淡写说是练习骑射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虽然听着有些荒诞,但君主既然这样说,身为臣子也只能这样信。
可是现在这伤口已经在他身上了,疤痕比她前世看到时更加新鲜更加显眼,很明显是江湖上常用的一种带倒刺的锥形箭。
他失踪时是年纪尚小,哪个骑射师父疯了才会这样真刀真枪与尊贵的王府世子对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伤口是他流落在外这三年留下的。
“殿下,你背上的伤口是箭伤么。”她状似随意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箭伤?”朱炯一把攥紧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逼问,煞气毕现。
对于一个民间读书人家出来的小姑娘来说,能认出伤口是箭伤未免太奇怪了。
谢峦枝没有任何慌乱,她答到:“奴婢的祖父教过如何辨认各种伤口。”
“你的祖父?”
“奴婢的祖父谢登曾经供职大理寺,擅长刑狱勘验。”
“谢登?”
“殿下您不会听说过的,祖父品级不高,后来获罪被免,不是有名望的大臣。”
“是么……”朱炯说,“你是女孩子,又不能当官,学了也没有用武之地,你祖父怎么会教你这些。”
“我小时候是跟在祖父跟前长大的,闲来无事他就跟我说他以前查案子的事,我从小就爱听,他也就愿意跟我多说些。”而且谁说她不能当官了,她上辈子当得就挺好的,破了好几个案子呢。
谢峦枝继续追问:“殿下你怎么会受箭伤?”
一抹阴郁之色从他眼底闪过,他放开了谢峦枝,起身走向桌边倒水喝。
“误伤了。”他淡淡地说。
谢峦枝若有所,看来是不能说的禁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