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响了一会后自动挂断,没过几秒又有同一个来电话打过来,这次还是等到自动挂断,当第三个电话打进来时,陆安彻底不耐烦了,她接通电话:“谢宝贝休息去了,别打进来了,烦不烦啊。”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传出:“是陆小姐吗?谢怀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啊哈哈哈顾班长别这么生疏啊。我是陆安,都说了她现在在我这睡下了不方便接电话,你等会再打过来吧。”
对于一向看不惯的人,陆安才不会给他好态度。
陆安想找个办法帮谢二瞒过去,谁知道这时包间里的音乐声突然换了个风格,变得暧昧激情,顺间引起了对面顾庭深的注意。
他眉头微皱,问:“陆小姐,方便透露一下你们在什么地方吗?我现在去接她。”
陆安皱眉将包间声音关掉,回答他:“没事你不用过来了,她不需要你,到时候我把她送回去就行,就这样吧,我这里还有点事,先挂了。”
没等顾庭深反应,陆安就摁下了挂断键,手机顿时恢复沉默。
陆安干脆将手机关机扔在茶几上,喃喃道:“哇去,这是什么情况?顾庭深在查岗?之前不关心现在献什么殷勤,怕自己金主跑了是吧?”
她自己脑补出了一场小情人费尽心思捞金主钱的戏码,并对此嗤之以鼻。
远处顾庭深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
坚硬的外壳让他手心泛起阵阵痛意。
他好像没有察觉般,对着屏幕发呆。
电话挂了,阿怀始终没接。
本就如图悬浮的安全感瞬间崩塌。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还爱着他……对吧?
为了印证猜想,他疯了般打去电话。
无一例外无人接听。
谢怀,接电话,求求你,接电话——
证明你还爱着我。
房间内并没有陆安想的那么火热。男模将谢怀放到床上,吻着谢怀的面颊,一路顺着脖颈。
身上的男人让谢怀很不舒服,她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于是顺从下意识,谢怀勾住男人的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她永远掌握主导地位。
男人也不反抗,顺从地躺在她身下,面对这个强势的客人欣然接受。
细密的吻落在谢怀身上,她只觉得酥酥麻麻,那条一路向下的痕迹就像花瓣飘落般轻盈,让她神情恍惚。
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是前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干什么。
这个身下的男人,下一步又要进行怎么样的操作?
但在这空白中,她忽然又想起了顾庭深那张脸。
那张漠然的、永远沉寂的脸。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那样盯着自己,像看一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恍惚间,她眼中又闪过当初那个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
黄昏下,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彼此不说话,也有暧昧的气息交流。
那时的他们可不像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谢怀刚被激起的怒意迅速褪去,只剩悲哀。
她眯起眼睛看着正在努力勾起她欲望的男人,味同嚼蜡。
她忽然想点根烟。
那道痕迹就要吻上她的胸口,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额前,将他轻轻推开。
倒在床上的女人眯着眼睛,眼中醉意未散,但态度很明确,她拍拍身边空余的床铺,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睡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还有道德底线,做不出婚内出轨的事。
还是不想想起顾庭深那张脸,不想面对他的……
不过很快就不用了。
她决定放开顾庭深。
她已经醉了,但声音还是那样冷淡,听不出一丝醉意,衬着她微醺的面孔,竟然有种诡异的契合。
“好。”
男人舔舔唇,但也知道这样的客户不是他能得罪的,就算已经□□焚身,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顺从的爬上床的另一边,两人就这样被子一盖和平睡了一夜。
第二天,谢怀起床时面对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怔愣,随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在暧昧诱人的灯光下,在酒精的驱使下,她居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放在以前这种行为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的克制在酒精的作用下分崩离析。
有点想抽烟。
她点燃一根烟,嘴唇微张吐出一个烟圈。
这是一次奇特的经历,但总的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坏。
谢怀想起自己前面这么多年的坚持。
也不知道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居然吊死在顾庭深一棵树上。
而现在,谢怀问自己,还有对顾庭深当初的感觉吗?
她想了想,似乎没有了。
爱意早已在七年的消磨里消散,有的只是不甘心。
对的,不甘心。
她扭过头看向一旁仍然睡着的男模,男人优秀的面庞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引人遐想。
不甘心个鬼啊!明明外面有这么多的男人,只要她放弃那个,哪个不比他让人顺心?
这一瞬间,谢怀想通了。
爷不伺候了!
她按灭烟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写上密码放到男模旁边。
从房间里出来后,面对一片狼藉的客厅,谢怀知道陆安进了另一间房子,现在大概还沉浸在温柔乡。
她绕过那堆垃圾,从茶几上捡起昨天晚上掉落的手机,尝试着开机后发现手机里还有电,只不过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一个人打过来的,她结婚三年的丈夫顾庭深。
这几个电话拨打过来的时间分布在半夜的多个时段,间隔的时间不长。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