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男女大防也不严重,咱们未出阁的姑娘家啊,要是看上了哪家公子,指不定能成一段佳话呢。”
梁惠姚一边说着,一边向往地看着马车顶。
其实太祖皇帝开国以后,对于男女大防本就不是很看重,女子无需戴面纱出门,甚至定了亲的男女可以大剌剌地手牵手走在街上。
梁惠姚说了一阵子,也没听到秋曦瞳的回应,不禁转过头看她,却见秋曦瞳正目光缥缈地看着外头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姚姐姐,你说,人可以改变未来吗?” 秋曦瞳突然出声道。
梁惠姚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努力地思索了一下,回道:“未来都是靠自己努力活出来的啊,既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又何来改变一说呢?那么多寒门子弟参加科考,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入仕,过上与父辈不一样的生活吗?”
秋曦瞳笑了笑,这个姚姐姐其实比前世的自己还小上一些,自己怎么就没头没脑地问了她这个。
但有一点她说的是对的,与其自己在这里烦恼,不如努力去改变。
自己一个深宫公主能做些什么呢?先想想办法让方少锋回去劝劝自己的父亲稍微收敛一点吧。
自古以来,因锋芒太露而引起上位者的猜忌而死去的人还少吗?想来方将军能成为三十万铁骑的统领,这个道理不可能想不明白吧。
“刚还觉得你转了性子,这一下怎的又开始伤春悲秋的了,果然是本性难移。” 梁惠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才给你说的好玩儿的,你听进去了没啊?”
秋曦瞳暂且把脑袋里那些沉重的烦恼抛开了,笑道:“我听着呢,咱们不如一边逛一边往庙里的方向走,到了后再求几个平安符什么的。”
梁惠姚点点头道:“这主意不错,我也要求几个身体康健和平平安安的符给父亲和哥哥们,战场毕竟刀剑无眼啊。”
梁国公是太祖皇上手下的第一干将,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三个儿子也都是人中龙凤,更难能可贵的是,在这个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的年代里,梁国公一生却只有一个妻子。
转眼间便到了市集,马车再行驶不进去,大家便都下了车,慢慢地往前走着。
秋遇安正想先叮嘱秋曦瞳几句,谁知秋曦瞳却早就跑开了。
古代的庙会啊,在书里看过好多回了,好像很有意思呢。
“姚姐姐,你来看这个,这是麦芽糖画的小人儿吧。” 秋曦瞳拉着梁惠姚凑到了一个摊位旁边。
摊主手腕灵活地上下翻飞着,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官生就画好了。
那小贩再拿出一根竹签子,将那小官生竖了起来,吸引了附近许多行人驻足。
几枚铜钱抛过去,秋遇安沉沉地道:“这小人儿,我买了。”
“谢谢这位客官,谢谢谢谢。” 摊主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菊花,又开始忙着做下一个。
秋遇安接过那个麦芽糖小人儿,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笑容灿烂的秋曦瞳。
人群突然朝着某一个方向聚集了起来,秋曦瞳踮起脚,望了几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免问道:“这是怎么了,那些活动不都是晚上才开始么。”
方少锋比她高大半个脑袋,此刻伸长了脖子看了几眼后道:“好像是一家首饰铺子,似乎有什么噱头,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秋曦瞳听罢,将手里的麦芽糖人儿往芍药怀里一送,拉起梁惠姚就往那边走去了,有热闹岂有不看的道理。
只见那店家站在门口,朝着大伙儿道:“今日女儿节,本店东家特意推出了一批荠菜花的头面儿、耳饰、项圈等等,每样儿只有一件,保证这京城里没人能重复的了,各位客官可千万别错过了,来来来,都里头瞧瞧。”
这倒挺有意思的,想不到古代人也有这么会做生意的。
然而许多人只是凑过去问了问价就摇摇头离开了,这家琼玉轩是京城里上等的首饰铺子,价格本就不低,今日推出每样只有一件的首饰,那价格更是高得令普通人乍舌了。
等人群稍微散去了一些后,秋曦瞳在芍药的保护下才终于挤到了前头。
虽说价格高昂,但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和王公贵族,店内依然是人头攒动。
“姚姐姐,这个簪子好漂亮啊。” 秋曦瞳指着其中一支簪子道。
那簪子通体翠绿,是用上好的翡翠打造的,一丝杂质也无,另一头装饰着一大簇玉雕的荠菜花。
这本是民间女子喜爱在女儿节这天装饰自己头发的花儿,这样雕成簪子,竟然别有一丝风味。
那荠菜花的玉雕下再垂下两条纤细的玉丝,显得不那么老气沉沉,戴在头上有风吹过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动声。
梁惠姚四处张望了一下,“瞳儿妹妹你可小声点,不然啊,等会儿二皇子殿下怕是要把这店里所有的荠菜花首饰都买下来送你。”
秋曦瞳听了梁惠姚的揶揄后,脸有点红,她毕竟不是原本的三公主,对秋遇安没什么兄妹之情,只当他是个普通的男子罢了。
突然,另一头十分突兀地传来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这镯子本姑娘看上了当然卖给本姑娘啊。”
随后是店小二犹豫的声音:“徐姑娘,您身旁的这位易姑娘已经买了下来,银子都付了,这正给她包着呢,您看这……”
那身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道:“我不管,我看上的就要买,她不是只给了五两银子嘛,本姑娘出十两,皆大欢喜嘛。” 说罢,笑吟吟地看着店小二。
秋曦瞳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一位姓徐的姑娘硬要抢一位姓易的姑娘看上的镯子,两位应该都出身名门,看着店小二哪边都不想得罪的样子。
梁惠姚有些鄙夷地轻声道:“瞳儿,你不常出席宴会所以不知道,那黄衣少女,是吏部侍郎的嫡女徐然,父亲官位不低,加上家里宠着,就养成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了。”
说着她又朝那个低着头的少女努了努嘴,“那是吏部郎中的嫡女易梦芊,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就因为自己的父亲在徐家姑娘父亲手下做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处处忍让。”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