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抬走,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收走了,不给旁人占去的机会。
“昨天晚上就不该勤快一时。”十号后悔道,“没有水就不会死人。”闹得人心情格外差。
“这话说得当真可笑。”六十阴阳怪气道,“水缸里没了水办不了事,我想凶手会选择将人按进水井里,那样的话……”
“别说了!”怪瘆人的,二十七打断女孩的话,“谁这么丧尽天良,真没人管吗?”
“你想有人管吗?”七十五反问。
无解的问题,所有人都清楚管了也没用,竞争打从一开始进入卫府就存在。
等了半天力士没有再送来一个新的水缸,众人合力将两个水缸装满水,揣着繁乱的心情散去。
手脚发冷的李成盯着水缸出神,失去一个水缸,洒扫时就得从井里临时打水来用,有缸的好处是缸里的水在太阳的照射下不那么冰手,而刚打上来的井水冻骨头。
依旧是压抑的一天,学规矩没挨过打的人屈指可数,那些痕迹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退,晚上更是疼得睡不着觉。
李成听着身边人抽痛的哼唧声,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的难受,下地开门出去。
月亮又大又圆,李成哪也没去就坐在台阶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拖着脸侧看明月。
想家,却再也回不去了。
吱呀!
门响声来自对面,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出来,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大概十个呼吸间出来,返回到住的地方。
李成没有出声没有制止,他什么都没做,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只是偷东西吧?
听不到对面房间里异动,真要有不对劲的地方,屋里的人又不是死了,会叫的。
李成认为刚死了人不会再出现同样的情况,杀女孩的凶手起码两人及以上才能办到,拖着同样身形的尸体,一时半会弄不到高高的水缸中。
死的人额头上有磕破的血迹,说不定那个人还没死。想法一出李成打了个寒颤。起身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转身进屋,插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