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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了?”卫老爷关切道,“快到了。”
蔚风懒得搭理身边的这位抽疯人士,出门放风的功夫就把他带走了,去哪里也不说。
约莫半盏茶功夫,轿子停了。卫老爷下了轿领着人往大宅子里走。
蔚风被力士抱着负责打伞,亮灯的地方不多,四周黑漆漆的没什么可看。
见个人为何非得是这个时间点?蔚风打着哈欠怨念深种,要见的人不需要睡眠?
在一间亮堂的屋前停下,力士放下孩子取过伞候在廊下。
下人打了帘子请客人入内,“老爷,人到了。”
屋里点着炉子,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花香,像似在掩盖某种气味。
敏锐如蔚风,接近上首坐着的人时鼻翼微动,嗅到了一丝尿骚味。眼前人面白无须约莫三十多岁,两鬓斑白尽显老态,胖归胖感觉很虚,眼神阴翳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面对老狐狸还得是原身这个七岁孩子适合应对,蔚风就不给李成添乱了,马上换了芯子。
“赵爷。”卫老爷拱手施礼,“孩子我带来了,是个好苗子。”
“就他?”尖细的声音出自赵内侍,他是专值在宫外找寻合适的小子收作徒弟送入宫中。
李成胆寒的后退半步,上首之人看他的眼神太利,像是要吃人。
赵内侍眼皮一撩,斜斜的睨了眼前的娃儿,“胆子太小。”
卫老爷凿补道:“胆子大容易忘乎所以不知轻重。”
“行吧。”赵内侍连杯茶都不招待,直接吩咐下人送客。
留下来的李成左看右看打量屋中的摆设,脑子里想的是,今晚上他要睡这里吗?
“人走了眼里倒是有几分灵动。”赵内侍招手,“过来,走近点,让我摸摸骨。”
李成听话的走上前去,凭由眼前人捏着他的手腕。
“张嘴。”赵内侍挑人有几分眼力,之前收了二百两银票不好当面退货,总要挑出几个不满意的地方才能说得过去。
李成张大了嘴,他有好好刷牙。
赵内侍一手搭在小子的肩膀上,一手捏着小子的下颚,左右转着小子的脸验看。
“身上可有伤?”赵内侍漫不经心询问,收回手取了袖子里揣着的汗巾擦了擦手,汗巾随手丢到脚边的铜盆当中,端起桌上的茶浅啜。
“没有。”被嫌弃的李成心里颇不得劲,微垂眼眸有一说一,不过……
“我吃了药,卫老爷下到饭里的那种。”死马当活马医,李成看出眼前人比卫老爷有能耐,希望通过其人解决身上的困扰。
“哦,你倒是个人精,打哪学来的借刀杀人?”歪坐着的赵内侍直起腰板搁下茶盏,细细的端详起眼前的小子。
没人教李成,他只是想借力打力,不再受制于卫老爷。
小子一脸难为的样子逗乐了赵内侍,“有骨气,难怪前几批送来的人中个个心大如虎死得那么快,原来如此。”
“你小子还算投我几分眼缘。”赵内侍命人去请大夫,指了对面的位置,“坐吧。”
李成依言走过去落座,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欠,实在太困了。
大夫就住在这附近,下人很快将人带来。
大夫认识赵内侍,客套话不必多言,上手就替椅子上的孩子诊了脉。
“服了毒,小玩意好解,喝一剂药便可。”大夫开了方子收了诊金离府。
赵内侍命人配了药煎来,扭头问打瞌睡的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指代姓卫的下毒一事。
前前后后从姓卫的那里接手过四波人,没一个如眼前孩子般能说出道道来。赵内侍疑心病犯了。
李成愣了一会神才道:“吃的东西,给了不曾见过的好吃的甜的东西,还有路引。”
“路引?”惊奇的赵内侍瞳仁微睁,“可带在身上,拿来我瞧瞧?”
李成从怀里取出来递过去,“单我有,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花了一点。”
赵内侍听后哈哈大笑:“说你傻还是聪明?什么都往外说,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卖掉?”
“卖宫里去,我知道。”李成眼下唯有认命的份。
“你小子,有趣。”赵内侍看过手上的路引,还给原主,“东西是真的,这一路上的事说来听听?”
等药的间隙李成不介意当故事讲给赵内侍听,全当乐子逗人一笑。
听着有条有理的讲述,赵内侍对孩子的初评有所改观,知道讨好却不谄媚,认命却又不卑不亢,是个好苗子,姓卫的这次没看走眼。
不过,姓卫的屡次试探,怕是料定了孩子能有个好前程,巴巴的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亲自送来。想当初前几波人都是姓卫的手下送来的,即使退回去也毫无怨言。
药来了,下人一并拿来了一小碟蜜饯搁桌上。
手背碰了碰碗边试了试温度,李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喝干净,捏了两块蜜饯含在嘴里压苦味。
看着孩子一系列行举,赵内侍心情颇佳,“倒是不认生。”
李成不明,吃了药毒就能解了,跟认不认生能扯上什么关系?
赵内侍喜欢话少的,命下人带孩子下去歇着。
李成从椅子上下来,往门口走去,就听身后的人开口道:“明日起跟着我学宫里的规矩。”
“是。”李成转过身去,认认真真的点头应下。
出了门吐出一口气,终于是过关了,紧绷的弦一松困意再度袭来,李成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下人带孩子来到隔壁屋安置,点了炭炉守在一侧。
三天来李成都在屋子里足不出户,第一天赵内侍在教他背宫规,第二天教起卧坐等等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