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李成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月光草试着从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空隙钻出去,成功了。
再钻回来,根须自地上挑起一根属于外面两人的红线,试着用磨过的根须来切割。
“噗!”
毫无预兆下徐威与紫衣人口吐鲜血,双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李成从月光草那里抓住切断的红线,拿给两人过目:“你和他脚下的红线。”
“看不见。”离得最近的徐威瞪大了眼睛,只看到李成手中似抓着东西。
李成琢磨了一瞬,寒气自掌心迸发,一路向上延伸,“这样呢?”
在寒冰的冻结下,两条手指粗的红线清晰可辨。
“看到了。”
乍眼的红色包裹在晶莹剔透的寒冰当中,徐威心道高兴的太早,亏得李成动手斩断,要不然会像画中之人那般,被卷进去尸骨无存。
受了伤的紫衣人拿出药瓶倒出留存的丹药服下,缓了一阵才坐起来。
红线一断有如抽走了半条命,四下无人盘腿调息吸收药力。
李成扯着红线往里拽,两人无端受伤,该不会是两条命线吧?
啪!
亏得李成事先扎稳马步,红线一断差点栽倒在地,线是拿到了却不知如何用,盯着手上之物挠头。
“这个拿去看看有没有用?”李成想不出,便将难题丢给伤者。
徐威刚想推拒,手指尖触碰到冰冻的红线,蓦然间一股血气自手指流入,弥补掉吐血后缺失的不足。
“有用!”血气充盈之下,徐威爬起来接过递出笼子的红线,将另一条线扔给不远处的紫衣人。
手一抄接住,有没有用不是光凭嘴上说,拿在手上的刹那,血气回流通体舒畅,紫衣人眸光一亮。
“红线只有这点?”应该很长才对,一直连到画卷之中。
可惜他只能看清耷拉在画卷外的一小截红线,脱离画卷之后红线仍不可见。
闻弦歌知雅意,得到好处的徐威想将损失的血气弥补回来,眼下李成提供了最好的方式。
“还有。”李成指着远处的地上,“很长,到画里那把血红的剑。”
“劳烦用寒冰冻一下。”这样才能看见并拿到,紫衣人起身望向画卷。
如果不单单拿到属于自己的红线,是否可以补足快到尽头的寿数,亦或是再年轻上几岁?
紫衣人操着不切实际的妄念,眼神透露出贪婪。
李成试着朝远处地上的红线打出一掌,扫到一点,再远就不太行了。
“足够了。”两人上前避开寒冰冻结之处,向上寸许抓住,凭手感可知红线在手,用力向后拉扯。
拽断一段吸收一段,让李成放出冰蝶帮他们继续找红线的线头。
冰蝶的飞行范围受限,红线断在了外层它是飞不出去的,有层阻隔挡着,饶是喷吐寒气仍打不破无形的屏障。
使得紫衣人内心的计划还未落定,就已胎死腹中。
徐威不贪能捞到一点是一点,一来贪多嚼不烂,二来他不愿意离开笼子附近去冒险,苟到事情结束皆大欢喜。
野心再大也要有匹配的实力,紫衣人驻足思索一瞬,放弃了谋夺他人红线的念头,转身回到之前所在,盘坐地上调息。
李成对画卷中的阵法颇多好奇,红线格外吸睛,忍不住去数有几条。
“一、二、三、四、五、六。”画卷中的六人脚下连接着一条条红线,线的另一端是高悬于阵法之上的血红长剑。
顺着血剑剑柄延伸于画卷之外的红线数去,两条分别指向徐公公和紫衣人,还有一条隐没在高空之上,总共九条。
“九转功成?”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炼得九转方得金丹,李成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徐威听得是云山雾罩不知其所以然。
紫衣人闻声睁眼凝视着笼中李成:“金丹为仙,有人说武圣是初碰修仙门坎,要到武神方可脱胎换骨飞入上界,获得仙人之身。”
“有何关联?”半懂不懂的徐威向紫衣人讨教。
紫衣人道:“九转金丹得道成仙,画卷中的阵法莫不是要利用六个老家伙的实力铸剑成仙。”
“剑中的黑影,莫非是死去已久的剑圣残魂,或者说是舍弃躯壳的剑圣本尊?”
利用他人来助剑成仙,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剑圣搭此顺风扶摇直上,徐威感叹好深的算计!
紫衣人颔首剖析:“剑圣传承突兀在坊间流传定有花城城主一份功劳。
定是剑圣许诺在前,联手布局引人入套,然而花城城主技不如人,被剑圣摆了一道死得到快。”
“如此说来剑圣要以剑灵之身飞身上界?”徐威总算看清局势的真面目,“仙剑并非噱头,是真的要在此以一城之力铸剑!”
想说天道难不成看着不管,满城上下的百姓何其无辜,为了重获新生不顾他人意愿杀害,天道的公平何在?
话在嘴边吐出不咽不下,他又有何资格去指责天道视人命如刍狗?
他自己何曾干净过,徐威惨然一笑,扫去过分天真的念头。
听得二人交谈,李成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画卷外的红线上,记得在被困于笼子之前,他的脚下也有红线。
低头仔细分辨,李成却看不到红线,这是何故?
在笼子边上进进出出闲出屁的月光草转向李成,疑惑不解为何要看脚底?
月光草走过去也帮着李成看脚上,是否踩到了什么东西。
“看不到自己的,是因为金光盖住了?”李成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没有红线是不可能留下不跑。
李成坐下来,掌心灌注于双脚之上,寒冰之气涌现冻住脚的同时盯着寒气扩散的方向,如果有红线,那么会被冻住现形。
月光草就在李成脚边,一时看不懂,等到细长的一条冰带渐渐形成,马上发现问题所在。
“这不就是那条红线,隐身了?”月光草碰了碰不确定要不要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