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跃上马背调头回府。
急匆匆往府里赶,跨门坎时不小心踩到了衣角,险些绊倒在地,好在白良稳住了身形,才未在大门口出糗。
“老爷。”匆匆忙忙来到书房外,白良慌里慌张道,“大事不好,六公子跟李成搭上了关系,派出去的二管家不幸身陨。”简明扼要的道出重要的消息。
屋中的白鸿初闻李成二字,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再坐不住,紧锁的眉头绕开桌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备马,随我同去。”白鸿再不能让下面人办事,只会送更多的人头给李成练手。
传闻中赏金五千五百两的人,既然来了总要见上一面,白鸿打定主意亲自出马。
“是。”白良马上去办,心里发沉身感老爷此去准没好事,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夹在双方之间的炮灰。
你以为的小院,他所说的庄子不是一个地方,造成两方人根本碰不到一块。
白渺自从十二岁能自行出府,便寻摸着赚钱的法子,偷摸着攒了不少钱财。
府里的人在他及冠之前看他看得并不紧,才能在短短几年内买下一片山头,仅仅身边的个别人知晓。
“对面的山上是我母亲留下的小庄子,长久无人居住,不知是否破败。”少了病痛的折磨,白渺爬山都有干劲。
蔚风放飞了肩头的火雀,带他去瞅瞅山势的走向,与同行之人继续往山顶上爬。
“这片地方极少有人上山打猎、采摘很是清幽。”呼吸着山上湿润的空气,白渺心情大好。
月光草爬到凶人肩头向远处眺望,对面的山上有小点点在移动,那个白白的地方是房子吗?有人往那边去了。
拍拍凶人,根须往对面的山头上一指,月光草直觉那边的人走错路了,八成是来找他们的。
时机太巧了,刚才不是还说那边没人住,冷不丁冒出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蔚风看到了,对一旁的白渺道:“你家来人了。”
“家,白府?”白渺话音一落,立刻明白李成意指,望向对面的山上。
“来得好快啊!”白渺即使看不太清,也知是何人往他那个小破庄子上登门。
火雀飞回来落到蔚风手上,一人一鸟四目相对,从鸟的眼睛里抽取出此前的记忆,印入脑海当中。
“走,我带你去看下方的梯田。”白渺眼下顾不上家里的那些烂眼事,朝右侧的山路下去,田地在半山腰上。
山上的土质蔚风脚踩过去便知不合适建房子,树木虽多易有滑波的风险存在。
树与树之间密度大,雨水充沛的情况下容易引来落雷,山火暴发是迟早的事。
站在山间往雨城的方向看去,府城的地势较低,一面环山,在蔚风眼中城里居住亦非首选。
白渺兴冲冲的提到梯田每年的产出,以及雇佣人耕种的费用,说着说着发现身边人一言不发,心瞬间凉了半截。
“若有不满意的地方直说,山上的环境清幽,城中的院落有一处颇大,要不去那边瞧瞧?”白渺转变思路,贡献出名下最好的宅子。
“下山。”蔚风饿了,进城吃一顿再议。
白渺的心悬在嗓子眼,明显李成都不太满意,算盘落空还有留下朱雀的可能吗?
手上值钱的能被李成看上的东西真不多,倒是父亲手上有几件稀世珍宝,与虎谋皮的下场自不必多说,白渺迫切的希望获得掌家权。
另外的一行人上了山,破败的庄子了无人烟,木质的大门风吹日晒雨淋之下,表面斑驳开裂掉漆,门内的地面全是黄泥,并无脚印。
“人没来?”白鸿后悔上山,想起山路上并无多人踩踏的新鲜脚印,山下也未停着马车、马匹,着急忙慌的上来,看到的却是空无人烟的破屋,气得脸都绿了。
“人都去哪了?”白鸿调头下山,睨了办事不利的大管家一眼,面色很是不快。
白良叫屈道:“之前派来的人手也不知哪去了,尽是一个也未在山下。”可不能全怪他,他连找个人问都没见人影。
话音刚落就听到山下传来马蹄声,说曹操曹操就到,随从快马加鞭赶至,看到从山上下来的老爷一行,翻身下山近前行礼。
“行了,有话快说。”白鸿急于找到不孝子,没功夫听下人扯闲篇。
随从回道:“六公子一行去了对面的山上,我在山下发现马车和护卫,其他人前去堵人了。”
寻着马车车轮的痕迹才找到六公子一行,随从等人远远的缀在后面,等人上了山才记起大管事要去庄子上。
显然六公子停留的地方与庄子去向相反,担心大管家跑了个空,随从打马狂奔而至,没想到来的是老爷。
“对面?”搞不懂白渺闹什么景,白鸿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走。”
刚从山上下来,绞尽脑汁寻思着能让李成满意之物,白渺乍见山脚下两方人马,呈对峙之势拉开了阵仗。
没等他喝退府里的下人,马蹄声阵阵,待到近前拉停马匹之人白渺一点不意外。
“回来也不进城,跑到此地做何?”厉声质问出自白鸿之口,目光的落点却不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白良留意到六公子身上的异处,忙开口插了一句:“公子何时喜欢上雀儿?”
鸟儿艳丽的羽毛很是少见,加之另一人身上也有同类型的鸟,不得不让人多虑。
“父亲日理万机,回城的小事不劳挂怀,儿子这便回府。”白渺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嘴。
蔚风不太喜欢仰头看人,奈何海拔不够,落在身上的视线又格外放肆,像要把他盯出个窟窿,实在算不上友好。
走到一匹枣红马身侧,蔚风抬手示意马上的人下来。
对上李成生冷的目光,马上的随从如坐针毡,气势逼迫下,怂兮兮的翻身下马让到一边。
蔚风抓住缰绳踩着马镫跃上马背,调整了一下坐姿打马调头。
白渺所在的一方加上白鸿所在的一方,见此情形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白良开口替主子呵问:“站住,你是何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蔚风不爱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