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俅腰间的黑玉漫出黑焰。
黑焰比黑触手还黑,宛如另一片虚空。
黑焰朝着几位上仙扑过去。
元清似早有预料,法力护体,竟然也被震退两步。
其余上仙没有准备受了轻伤,唯独司律口吐鲜血,手中法器跌落在地。
阵法消失。
琼羽身受重伤狼狈不堪,惊愕躺在一旁,眼睛急急去寻俅俅,入目一双蹬着鸦色皮靴,笔直有力的长腿,身影未实嚣张挺拔的身段已知来人不一般。
高大的鸦色身影把俅俅抱在怀里,那人披散的头发极长,张狂的风撩起他的发丝,精致绝美的侧颜满是狂恣的杀气与邪气,斜飞入鬓的红眸微凝,红唇挑起,铺天盖地的黑焰熊熊燃烧,“蠢货,护不住你的人,现如今一起合伙欺负吾的人?”
神情狂傲,怀里的人抱很紧。
“元……元清上仙?”
琼羽结巴开口,眼中惊骇不已,怎么有两个元清上仙?
众仙也跟着琼羽的眼神来回看向元清和抱着俅俅的人。
何其惊悚!
两个元清上仙。
简直闻所未闻。
反倒元清极为镇定。
男人红眸一眯,笑着冷哼道:“吾可不是这个蠢货,吾乃末浑。”
手掌一挥,小臂间黯青色护腕都似裹着怒气,黑焰再次扑向上仙。
极强的威压让司律等人恐惧不已,这人的法力深不可测,能与之一战的只有元清。
魂体的动荡被一股寒气裹住,雷罚的灼热感渐渐降低。
俅俅回了些神智,耳边嗡嗡作响,吃力睁开双眼,与护着她的人双眸对视,熟悉的红眸。
心里的委屈再也克制不住,俅俅哇地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呜……他们欺负我,就是因为我没有靠山,他们欺负我!”
抱紧许久未见的人,俅俅哭的肝肠寸断。
怀里的人突然嚎啕大哭,刚刚还狂傲不羁,要弄死一众仙家的末浑立马皱眉安抚,“哭什么哭,现在你的靠山来了,谁欺负你我灭了谁。”撤攻击,法力不断涌进俅俅的身体。
“呜呜呜……他们说我是来历不明没有慧根的小杂仙,背地里还说我傻。”
本来严正以待准备接受黑焰的众仙,悻悻收下防御。
这是闹哪样?
司律性子最急,好在脑子转得快,不过须臾就想出俅俅那个眼神根本不是看元清,应该是在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况且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们打不过。
“俅俅你可别乱说,谁骂你是小杂仙。”
俅俅埋进末浑的胸膛不肯抬头,手指颤颤巍巍指向几个仙女,闷闷的声音传来了。
“就是她们,她们仗着爹娘的背景骂我,还扯我头发、掐我手臂、还撕坏我的衣服。”
如果说前两样末浑是生气,那最后这句撕衣服,他的怒极反笑,阴测测的睨着那几个战战兢兢的仙女,“可还有别人看了去?”说话间把仙界的男仙人扫了一遍。
不知道剜眼睛会不会让怀里的人害怕。
“俅俅,你可别胡说。”另一名上仙揉着肩膀回道。
俅俅还是不肯抬头,“我没胡说,不信你们把天道镜拿出来看。”
看?还看!
多年不见,这个俅俅还是那么傻,一点长进都没有。
末浑黑着脸替她疗伤,眼睛看向作势要唤出天道镜的仙,“吾替你们砸?”
某仙掂量着,没有唤出天道镜。
“这位道友还是客气些,这毕竟是我们天界,也不是你想砸便砸的,且不说今日是俅俅与琼羽先犯错……”
司律正准备数出两人的‘恶行’。
“我们没有……”
琼羽摇摇晃晃站起身,打断司律的话,眼睛直直看着元清,“是有个像轻轻的身影引我们,不对是引我进去,俅俅只是不放心我才跟着我进去的。”
果不其然众人脸色骤变。
轻轻是元清爱到骨子里的魔王女,香消玉殒几千年了。
众仙家偷偷打量起元清。
元清出人意料的格外平静,“为何会翻看禁书?”
“最多是我看了禁书,俅俅一向不喜欢东宝阁的书,她只喜欢看人间的话本。”
琼羽淡声辩驳,她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沉痛,他还爱着那人。
“就算如此,翻看禁书定要责罚,琼羽去人界五世轮回不过分吧。”
司律打断道,天律天规是他掌管,他有发言权。
俅俅哪能接受自己的好道友去人间,当即要反驳,“不……”
“俅俅,我愿意。”琼羽拦下俅俅的话语。
俅俅抬头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
琼羽笑的脆弱易碎,“这几千年的仙界也呆够了,无甚意思。”眼睛探究的看向末浑,“有他护着你,天界无人再敢欺负你,我也放心。”
喜欢的人要自己死,琼羽还做不到能如以前那般喜欢他了。
无心的元清,不过如此。
当事仙开口了,司律立马招来仙侍带琼羽去历劫。
“琼羽的事解决了,现在该这位道友说明身份。”
俅俅露出一双泪眼看着琼羽被带下去,魂体又开始动荡不安。
她可怜的好道友啊!
末浑早就见不惯这些仙人,邪气一笑,他与元清就是两个极端,末浑是又邪气又张扬,元清是悲悯又内敛。
呵!装模作样罢了。
“吾还以为你们看一眼便能知晓,果然是吾高看你们了。”
“吾乃你们口中的镇守仙的邪道心,当初闭关就是为了把吾逼出来。”
“你们这些嘴脸吾还在蠢货神识里就见的恶心。”
邪道心说直白点就是心魔。
元清求而不得他爱的人,又不愿意全心全意去爱,所以两方折磨,他起了心魔。
当初他把末浑清出神识的时候为了能压制住没有实体的末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