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摆摆手,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祁舟沉默的看着两个人之间拉开的距离,薄凉寡淡的眸子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失落,唇线抿得平直。
小师妹这么抗拒探查他的识海,是不想跟他太过亲近吗?
……
屋内的气氛因着秦桑榆的拒绝而沉闷不少。
宋祁舟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失忆以来的沉稳平静,可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丧,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秦桑榆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氛围,但张了张嘴,憋不出一个字。
原谅她实在无法冒着炮灰的风险对魔尊说“那就试试吧”。
“试试就逝世”五个大字仿佛在脑海中滚动播放,不断提醒她谨慎行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气,很从心的转移话题:“要不我还是先试试探查二师兄内府吧?说不定二师兄也抗拒我的灵力呢。”
宋祁舟不说话,但默默扶正了歪靠着墙的谢九。
秦桑榆屏息凝神,排除脑中杂念,将灵力汇聚于指尖,轻点在谢九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背上。
紫色的灵流边缘有一圈浅浅的青色,灵流自秦桑榆的指尖进入谢九经脉之中,畅通无堵的运转全身,最终汇入内府,消失无踪。
秦桑榆猛地睁开眼,她触电似的缩回手,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宋祁舟关切的问:“怎么了?”
秦桑榆没说话,她盯着指尖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宋祁舟也没纠结于此,他更关心的是:“小师妹,二师弟抗拒你的灵力吗?”
秦桑榆:“……”
秦桑榆正要面不改色的扯个谎,却突然想起她学刚才这些的目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虽说她因祸得福,但二师兄现在都没醒,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查探识海是为了让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给自己的小命上一重保险。
但查探识海也有炮灰的风险……
一时间,秦桑榆进退维谷。
小师妹没动作,宋祁舟也不催,他有私心,不想小师妹探查二师弟的识海,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笃定小师妹一定能进入二师弟的识海。
空气仿佛都充满了焦灼的意味,热腾腾的,催促着秦桑榆做决定。
秦桑榆闭了闭眼,还是决定赌一赌。
说不定二师兄福大命大呢!
他是妖帝,没那么容易死的。
洗脑的催眠完自己后,秦桑榆睁开眼,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学着记忆中原身的方法,祭出魂印。
一片透明的椭形叶片从她的眉心飘出,颤颤巍巍的没入谢九眉心。
叶片全部进入的那一刻,秦桑榆突然软倒在地,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只剩下一具毫无声息的躯壳。
宋祁舟脸色大变,他松开扶着谢九肩膀的手,任由他侧倒下,膝行到小师妹身边。
他慌乱的将小师妹软趴趴的身体抱在怀里,焦急的去探她的脉象。
脉象全无!
……
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脸颊,秦桑榆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芳草原野中睁开眼。
蓝天白云,芳草萋萋,像是秦桑榆曾经买过的油画贴纸,精美绝伦。
这就是二师兄的识海吗?
看着也没那么可怕嘛。
过膝的青草随风摇摆,轻划过小腿,痒痒的,酥酥的。
秦桑榆循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小师妹?”
熟悉的少年音在身后响起,明朗清澈,意气风发。
秦桑榆转过身,原野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座两米多高的花架,玄衣少年懒洋洋的躺在花架的横杆上,高束的马尾随风摆动,衣袂纷飞,潇洒飘逸。
“二师兄!”秦桑榆见他完好无损,激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谢九从花架上一跃而下,他平稳的落在秦桑榆面前,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精致的眉眼轻眯,透着不悦。
秦桑榆被他挑剔的目光弄得不太自在,手指蜷了蜷,干巴巴的问:“二师兄,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怎么进来的?”少年压迫感十足的俯下身,将小师妹逼得不得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抵在花架的柱子上。
二师兄不笑的时候,那张漂亮张扬的脸就充满了攻击性,给人很大的压力。
秦桑榆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磕磕巴巴的道:“大师兄、教的……我学了,就进来了,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
听完她的解释,少年不耐的轻啧了声。
他烦躁的揉了揉额前飘逸的刘海,脸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来。
秦桑榆瑟瑟缩缩的从他的包围圈里钻出去,刚想走几步离心情明显不好的二师兄远点,就被他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二师兄,有话好好说。”秦桑榆苦哈哈的转过身,求饶的看着满脸躁郁的少年。
谢九一看她这卖乖讨巧的模样,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他阴沉着好看的眉眼,凶巴巴的道:“你现在就从我的识海里滚出去,然后不许跟任何人说你进来过。”
秦桑榆点头如捣蒜。
谢九松开她的衣领,眼不见心不烦的寻了个地儿躺下,不搭理她了。
秦桑榆如蒙大赦的想要赶紧撤退,但刚要动作,就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脚步又顿住了。
她垂下嘴角,蔫答答的挪到少年身边,指尖戳了戳她的肩膀。
“干嘛!”少年不悦的睁开眼,跟看要谋害他的刁民一样看着秦桑榆。
秦桑榆一哽,对这个性格的二师兄有一种谜之熟悉感。
她试探道:“二师兄,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谢九不耐烦道:“不记得了。”
“那二师兄,你还记得些什么?”
谢九正要随口敷衍她,却在开口的瞬间脸色一变。
他